姝韵离去的身影,有些怅然若失。
如今玉霄已入轮回,柳献之身边的危险也一并消除了,虽说要护他周全,其实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人有自己的命数,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忘川!”柳献之回来了,“今天学堂隔壁的刘婶送了些鸡蛋过来,也够我们吃上几日的了。”
柳献之把那一篮鸡蛋放回厨房,回到书房,发现忘川正看着窗外入了神。
“忘川?怎么了?”柳献之拍了拍忘川的肩膀,忘川回过头,“你回来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饿坏了吧?我去做饭。”
“献之,”忘川叫住了柳献之,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这些日子多谢你。”
柳献之觉得今天忘川过于客气了,但是也不以为意,只当她是饿坏了,说胡话呢。
“对了,今日怎么不见黑曜兄?”
“他有事,回去了。”
“不知怎么的,少了他,似乎少了些家的感觉。”
“我们不过都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是啊,若是忘川没去那高冷神君的寿宴,若是黑曜没碰到那黑白不分的老道,今日便也不会坐在此处,论这些家长里短。
“我自小便没了家人,只留了这么一处房子,我是被奶娘拉扯长大的,我十岁那年,奶娘也去世了,我便孤身一人,所幸遇到了很多好心人,我爹的至交,也就是曲叔叔也对我照顾有加,我本无他求。”
柳献之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只觉少了可以说话逗趣的人,那日在桃花树下见了你,便有熟识之感,许是以前见过,却记不清你的名字。”
柳献之今日的话比平常多了些,“再后来,黑曜兄出现的那个雨天,他虽是一个性子冷淡之人,可当他知道你遇险的时候,那种焦急的表情是不会作假的。”
“即使如此,那便好好待曲小姐吧。”忘川说这话的时候很轻,怕是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吧!
忘川在想,人世间所颂的情感她不懂,柳献之这般复杂的自白她也不懂,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应是承受了他本不该承受的东西吧!
“相遇即是缘,相知即是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一切都随缘吧!”
“好一个缘分,你我便是如此。”
晨起,柳献之交代了几句,便去了曲府拜访,忘川称身体不适,不愿同行。
出了门,忘川一时不知往何处去,只能一路向东,饿了吃野果,渴了喝凝露,困了睡树头,也算惬意,高兴了便徒步,不高兴就腾云,一行便是几万里。
柳献之记挂着家里的人,心早就飞出了酒桌,曲姝韵坐在柳献之的身旁,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的,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贤侄近来可好?”曲冥峰醉意上头。
“多谢曲叔叔关心,献之一切都好。”
“我与你父亲算是旧识至交,若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情,你我两家怕不会如此生疏。”都说有些人醉了,便喜欢忆当年,谈当年勇,叙当年事。“如今,你也到了娶亲之龄,心里可有人了?”
柳献之心里总觉得有点慌,但奈何此刻脱不了身,只能答道,“献之还未打算娶亲。”
曲冥峰一听,正色道,“我是长辈,今儿个便替你做了这个主,你和韵儿从小便是玩伴,如今也不曾生疏,若是你愿意,我们曲家随时欢迎你。”
曲姝韵一听这话,心里高兴,但面上还是红了起来,“爹,你说什么呢?女儿都要臊死了。”
“呦,韵丫头还害羞了,哈哈哈哈……”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了。
柳献之算是明白今日这场“鸿门宴”的目的了,站起身,鞠了一躬,道,“曲叔叔,您对我恩重如山,我无以为报,姝韵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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