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他企图挽留。
纪墨然唇角略过一抹温柔，“桑桑，你走不走，还是想继续在这里吃饭？”
“走。”沈桑拧包，扬起脸走出去。
桑桑……
周封言惨白了脸，这两人到底熟到什么程度？
难道刚才都是在做戏？
施燕走进来，只看到周封言面如死灰地靠在墙壁，一脸倦容，“封言？”
是生病了？
“开发案完了。”周封言凄凄一笑，他的直觉告诉他，被沈桑这么一搅，他是不可能拿到这个开发案的。
施燕迷惑，这个案子周封言准备了很久，“纪墨然拒绝了？”
私底下，她也没有那么尊敬纪墨然。
“要是只是拒绝那就好了。”只是拒绝了，他还可以再争取。
若是对他厌恶，那么纪墨然是不会放手给他做的。
“那是……”
“他跟沈桑关系不一般。”周封言叹气，“算了，我们先吃饭吧。”
施燕摇头，她哪里还有心思吃得下？
“不能让沈桑跟周封义订婚。”
订婚了，若是她跟纪墨然说一句，那可真惨了。
周封言忽地一笑，“不，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要跟周封义订婚。”
作为一个男人，他看得出纪墨然对沈桑存着一份心思。
若是他们还没到那一步，沈桑就嫁人了呢？
骄傲的纪墨然会不会连带着一起怨恨周封义，他得不到的开发案，周封义也别想得到。
施燕莞尔。
纪墨然一上车就说晦气，沈桑是第一次听他这么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感受，他好像很不喜欢施燕。她不知原由，也不想追问，“到c大那边去呗，我们去吃好吃的。”
纪墨然沉沉看她一眼，她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前方的路。
这人，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生气。
沈桑其实看得出他不高兴，可她还以为纪墨然是在讨厌施燕，自以为跟自己无关，拉着他直奔一家小门面的烤肉店。
她是常客，进门就找小卡座坐好，菜谱都不翻直接点了菜。
纪墨然斯慢条理地抽纸巾擦座位跟桌子，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你说的好吃的，就是这里？”
美食当前，沈桑直接无视掉他的不高兴，“这里的调料特别好，酱汁特别，等会你就知道了，我跟阿思经常来。”
“还跟别人来过吗？”
沈桑歪头想，诚实道：“芸芸偶尔也来，但是她怕吃烤肉长痘痘，最近不跟我来了。”
“还有呢？”
沈桑摇头，她对吃饭的伴很挑剔，不是帅哥美女吃不下饭，所以来来去去都是几个人陪她吃饭的。
“没有了啊！”
“你确定？”他的音色冷漠无波。
她被寒了一下，脑子转过来，“周封义好像也来过几次。”
“几次？”
“不记得了。”他都是跟着于颜思来的，她难道还要跟她数他们的约会次数咩？
她通常都是用最直接了当的方法——把周封义无视掉。
然后安心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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