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来帮忙而已。”白低着头，弯腰拾起唐哥的衣服，拍了拍上头的灰，挂在墙上的挂钩上，又转身对我，“下周一，我去学校办退学手续。”
我有点吃惊。
“当真这样决定了？”
白双手环抱，点头。
“我想清楚了。退学。”
意料之中的结果，不算太吃惊。
“好吧，这样不能经常见到你，还挺想你的。”
“想他了来我这里！”唐哥立刻站起来，“叫你的朋友都过来。”
“有免费咖啡给喝吗？”
“那个。。。你的免费？”
“得，当我没。”
我摊手，唐哥露出微笑，看起来特别憨厚。
然后，我发现，白也在看着他。
和沈微澜看九哥时候的表情很像。
我突然觉得此处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局促得编了一个理由，仓皇逃离。
还有什么地方能去呢？
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
远远看见吃饭回来的那群人。
陈宏走在前头打电话。
他那奉命监视的妹妹拽着季冬云的袖子，与他有有笑。
呵，连季冬云都离我这么远啊。
猛地想起，从接到短信到现在，我根本没有考虑过季冬云。
虽然有着复杂的原因，但连一个念头都没有的话，是否能够明一些事呢？
天平在摇摆。
而我，我这样的人。
根本没有资格做出选择吧。
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无论是季冬云还是冯玉策，他们都值得更好的人。
那个人不是我。
我转过身，招了一辆的士，回家。
－－－
那一晚，我以为的辗转反侧，被深沉的睡眠取代。
或许我的身体在自保。
－－－
清晨刚到学校，就看见李灿手里抱着两大团毛线。
这是搞什么？
“爱快来快来！”
李灿招呼我，让我让她绕线。
一边碎碎念，着圣诞礼物要送任理自己织的围巾之类的话，着，自己怎样跟在隔壁缠脚老太太身后偷学织围巾还被她的大儿子发现的事。
我看着毛线一圈又一圈团成球，再看李灿嘴角上扬的弧度，忽然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她爱着一个男生，尽管不确定将来会怎样，依旧努力过好现在的每一天，还给他织围巾。
而我，连当下都过不好，畏缩不前。
“爱。”
李灿捅了我一下：“换另一团。”
我继续撑开双手，一面听李灿她的任理如何如何，一面盘算着自己的事。
季冬云和冯玉策，这不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但，我的当下与未来，却是必须要做出选择的。
我需要弄清楚自己的心。
可，哪里有那么容易？
于兰的到来，让我的心绪散乱。
“。。。老季眼光不错吧！”
于兰进班时候，正着这句话。
我一回头，就看到她举着双手，向沈微琪炫耀自己手上的新手套。
觉得心脏痛。
我回过头，耳朵却还长在于兰身上。
“昨晚去买的！我那讨厌的哥哥，什么要回家，就把我们抛下了！还是老季好，一直把我送回家！啊，爱！早！”“早。”
我冲她点点头，却笑不出来。
只觉得喉咙堵得慌。
不是为于兰，而是为季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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