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也好,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来烦我。
我收拾一下准备出门,接到了季冬云的电话。
是关于昨天没有看成的电影,因为穆暮的突然出现,季冬云想改在今天把电影补上。
“不好意思,我刚答应了李灿,少年你慢了一步。”
“李灿?你们两个去干嘛?逛街?”
“是刘蕊。因为之前和你过的那件事,想找我们两个聊聊”“别去。”
季冬云几乎是立刻出了这句话。
我没有反应过来。
季冬云加强语气又一遍:“今天别出去。就待在家里。”
“为什么?”
“总之。。。总之见她就只会给心里添堵,还不如和我一起看电影。”
“少年你啊。。。”
最近我开始称呼季冬云为少年,他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后来发现直呼其名更加不习惯,于是就默认了我的这种称呼。
季冬云仍旧坚持:“看电影吧,或者去滑冰也可以。”
“但是李灿那边不好意思有插播电话。”
我将季冬云的电话搁在一边,接通了那个电话。
是刘蕊打来的,大意就是今天好好谈谈,以后就各走各的路,彼此不再联系。
我思考了一下两边约会的紧迫性,决定选择刘蕊。
于是我挂上电话给季冬云发了条短信,然后离开家门。
走出家门的时候,凯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很大,炸雷一般,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看着他,他却盯着我身后空荡荡的地方出神得看。
看到了什么呢?
大约,是死神之类的吧。
又或许是天使。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儿,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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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关巷。
新旧城区的交界处,上世纪**十年代工厂烟囱鳞次栉比,曾经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上个世纪剩下的残渣在南风中摇摇欲坠。
走在斑驳墙皮脱落了一半的工厂外墙阴影下,风吹在身上有点冷。我抬起头,望着太阳。明明是春天,却一星儿的暖意都没有。
分明在室内看着那样温和的。骗子。
啊,到了。
我在一处二层楼外停下脚步。
刘蕊指定的地方就是她家武馆,一个隐藏在灰黑色砖瓦房之中的古旧武馆,满墙的爬山虎须留下道道撕裂创伤一样的痕迹,像是埋藏在地下数千年的竹简一样带着腐朽的沧桑。
不知道表哥和唐哥他们有没有来这里寻找古建筑呢?这里旧是旧,但是一点都不美啊。
我伸出手,按响了门铃。
刺耳的门铃声就像每年十二月十三日准时在城市上空盘旋的防空警报一样,带着丧气,拖着长音,响彻整座建筑。
我觉得这座建筑在颤抖。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刘蕊笨重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发出沉闷回音而产生的错觉。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回音。
那样多的回音。
重重叠叠。
浩浩荡荡。
越来越大。
纷至沓来。
最后一个成语不对。
应该是,铺天盖地。
这不是一个人能发出的足音除了刘蕊,还有很多人。
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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