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问,竟然问到了她的痛处。
她纤眉紧锁,轻咬红唇,轻轻摘下头上戴的公子巾纶。
任青丝倾泄,滑落耳边,不再掩饰女人的魅力。
低着头,歉意的说:“对不起,我骗了你们,我不是将军,我其实是个女人。”
唉——就算在你扮男装的时候,也早就一眼看穿你了。
“啊?你居然是个姐姐。”
语音里透着伪装好的惊奇。
没办法,只能配合她一下,不然怎么继续做戏?
公主点头轻笑,将长发挽好,重新戴好冠。
看着沙纱莎明亮的眼睛,对她一笑:“我是怕你和男人独处害怕,这才向你坦诚的。”
好吧,全当她有君子之风吧。
颔首回礼,沙纱莎继续装乖巧,低眉轻声:“如果姐姐换回女装,一定倾国倾城呢。”
受人夸,谁不爱?
谁知道她得了夸赞,竟然眉目做苦,一声长叹:“自古红颜祸国,我真希望自己生得丑陋一点。”
难道另有故事?
她抬起纤手,捧下案上的兰草,像无价至宝,轻轻放到沙纱莎眼前:“这盆兰草名为凤鸣草,看似平常无奇,但有风吹过时,会听到凤鸣灵音。”
说话间,她轻挥宽袖,造出一些微风。
微风抚过兰草,草叶好像活了一样,摇摆起舞,细细可闻一阵灵音,分辩不出是什么声音。
只觉得声音柔弱婉转,好像少女的吟唱。
若将这声音比喻成凤鸣灵音,倒也有几分雅趣。
这次沙纱莎的目光中真的透出惊奇,从没听说过世间还有这种兰草,真是至宝呢。
微风飘去,灵音渺茫,渐渐消散远去了。
看着凤鸣草,公主又叹:“本朝中原的皇帝好诗词,善画,喜欢怪石异草,各国小邦都投其所好,纷纷进献。”
说到这里,公主顿声,又看了看沙纱莎,桃面飞红,轻轻低言:“虽然我国不大,但我是一国公主。”
她脸红什么?是在得意吗?
当公主好了不起吗?天下的公主不知道有多少呢!
哪比得上我,我可是独一无二的……
突然想起了孟女说过的话,心里又痛。
沙纱莎沉吟无声,低下眉目,任公主自己说下去。
“我叫梅朵,翻译成中原字的意思是花儿,人们都叫我梅朵公主。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梅朵。”
之前历经了昙花仙子一劫,险些没命,又来了一朵花儿,没完没了。
既然她已经开始说故事了,沙纱莎也不阻拦,抬头还礼,甜甜的叫了声:“梅朵姐姐。”
梅朵回笑,眼底闪过一丝丝甜,继续说未讲完的故事:“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后来中原皇帝派出招讨使,向各个未献过宝的小国讨要。”
自古以来,强国盛,弱国凌,谁能躲过?
“我国立于高原,是苦寒之地,没什么珍宝可以进献,唯有凤鸣草算是独有。那日中原招讨使来访,我父母携我设晚宴款待,献出凤鸣草,谁知道我敬他一杯酒,竟然为我国惹出祸来了。”
敬一杯酒,惹一桩祸?
这倒是挺突然的。
“中原招讨使见我美貌,酒后戏言,有凤还朝,还要凤鸣草做什么?当即决定,要召我入宫服侍中原皇帝。”
“啊?梅朵姐姐千万不能去,听说皇宫里佳丽三千,皇帝的女人只是玩具。”
重重的点了点头,梅朵微叹:“是啊,我父母也是这样说的,所以拒绝了招讨使。”
就是,一个招讨使才有多大权利,凭什么随便使唤它国的公主?
“招讨使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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