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拖着嫌弃的尾音走远,没过一会儿就消失在我视线中。>
“你下来自己走行不行?”我拍拍大白虫,它得有五六十斤重,我带着它像身上背了个登山包,遇到突发|情况肯定行动不便。>
大白虫的脑袋晃了晃,这是摇头的意思?>
“行啊,你就给我当防弹背心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只是沉默着赶路,一个多小时后,兆肆带着交通工具返回,通道还没走到头。>
我看看她骑着的电动车,又看看她扔给我的两轮滑板车,“是电动车吗?”>
“不是,景区捡的,别那么多讲究。”>
“你自己骑电动车!后面能坐人,你拉着我得了。”>
“把它放上来,要不我载着你,让它自己用滑板车。”>
我看看兆肆的电动车,后座很小,我和大白虫一起坐上去,颠簸的时候恐怕会有危险,再不然就是它被我和兆肆夹成标本。>
“哎,条件何曾如此艰苦。”我把大白虫用腰带固定在车后座上,自己接过两轮滑板车,一只脚踩到踏板上,两只手分别握住把手。>
兆肆骑着电动车很快消失在前方的黑暗里,最后连车前灯的灯光也看不见了。>
我独自滑着滑板车,尽可能地追上去,这条通道就像地铁隧道,途中我们遇到岔路口,因为找不到指示牌,只能分头行动。>
分头行动在恐怖片里可是死亡的前奏,预示着炮灰要死了,好在我和兆肆即便是炮灰,也是死不了的炮灰,顶多分头遇到妖魔鬼怪。>
当然,飞?毛腿?族人不是妖魔鬼怪,他们可能会为了搞研究养着怪物,但不会让它们随意走动。>
‘小白鼠’这类生物,在各族中的作用相同,只是外表可能不太一样……>
踩着滑板车向前行进的感觉,比步行明显,这条通道是向下倾斜的,所以滑板车的速度很快,风驰电掣一般。>
最大的问题是有岔路、没死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于是我开始担心,自己的选择最终会将我带向何处,别是走进入海口就好。>
又是一个钟头过去,在五十五分钟前我彻底失去方面,跟着感觉走到这里,通道越来越窄,但前方有一团光,它成为我前进的路标,当我来到光团下,发现那是一盏灯,有点像楼梯间的感应灯,发出橘红色的暖光。>
灯下有扇门,很窄的金属门,门上没有标识、没有字。>
飞族的文字我们认识,尽管两族关系一般,但偶有往来,互通消息,直到闹出私奔的事,才突然闹翻。>
紧接着他们转入地下,双方失去联系,那位前祭司大人如今不知过得如何,跨物种恋爱幸不幸福。>
想着前尘往事,我拉开面前的金属门,入目的却不是繁华街道、熙攘人群,或者是一队手持武器拦住我的士兵。>
门内的世界就像一个望不到头的温室,头顶有灯、脚下是石子路,大片大片的绿色植物填满了三分之二的视野。>
这些绿色植物被分隔成一块一块的方田,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自动灌溉器每隔一段时间会喷水滋润那些需要频繁浇水的植物。>
由于高大植物的遮挡,我无法看清这地方有多大,但只要抓到飞族人,我就能问路了。>
“哈喽?有人吗?kugilo?”>
没有人回应我,四周只有喷水器浇水的声音。>
返回通道再找出路,不如在这找找线索,有张地下通道结构图也好。>
喀嗤…喀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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