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宛白心中顿松一口气,她频频抬目往外面瞟,暗暗祈祷着景瑟能早些过来。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千禧堂老夫人的耳朵里,就连外院的景宇桓也闻得了消息,马上就来了内院。
景宇桓与老夫人差不多是同时到达玲珑院的。
母子俩到的时候,苏傲玉已经被景宛白用花觚砸得昏迷过去,躺在小榻上不省人事。
一眼触及到苏傲玉血肉模糊的右手臂,景宇桓白了脸色,老夫人更是心惊胆战,险些没站稳。
“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声音厉色满满。
景宛白一边抹泪一边道:“祖母,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鸳鸯过去通知我来的时候,母亲就已经这样了,怎么劝阻都不行,非要去抠那只手臂,我也是没法,才会让婆子们绑了母亲再顺便打晕她。”
景宇桓深深皱眉,“你母亲为何非要去抠那手臂?”
景宛白道:“我也不晓得,但看那样子,母亲她的手臂好像极痒,不抠的话,完全受不了。”
景宇桓的面色由煞白转为愤怒的铁青色,“可曾让人去请大夫了?”
景宛白点头,“我已经让婆子们去暮云居请大姐了。”
“这怎么行?”老夫人一脸不悦,“阿瑟虽然医术高明,却也不是能包治百病的,如此稀罕的症状,万一她看不好,那岂不是耽误了苏氏的病情?”
说完,老夫人抬手对着跟随而来的谢嬷嬷吩咐,“赶紧的去外头再请大夫,咱们得做两手准备,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儿,怎么能马马虎虎?”
谢嬷嬷领命,很快就去柳氏处要对牌出府。
柳氏问明了原因后,心中大喜,忙唤上景舒娆匆匆朝着玲珑院而来准备凑热闹。
一进门,见到死人一般被五花大绑躺在小榻上一动不动的苏傲玉,以及她辨不清是血还是肉的手臂,顿时惊呼,“大嫂这是怎的了?”
景宛白闻声偏过头来,恶狠狠瞪了柳氏一眼。
从前大房与三房就不对付,今日柳氏闻讯特地带着景舒娆赶过来,必定就是来看自己母亲笑话的。
一念至此,景宛白眸色微冷,抬眼看向柳氏,语气不满,“三婶,谁让你们过来的?”
柳氏愣了一下,看一眼景宇桓,又看一眼老夫人。
景宇桓因着苏傲玉的伤情正在头疼,老夫人则是面色淡淡,仿若没听到景宛白的话。
柳氏一下来了底气,笑着对景宛白道:“三小姐这是说得哪里话,大嫂出事儿,我这个做弟媳的来看望她纯属理所应当,你这般说,莫非把我当成外人了?”
景宛白冷笑,“看来三婶平素是想太多了,我从未把你当成一家人看待过。”
柳氏被堵得脸色憋红。
这时,老夫人突然放下茶盏,冷冷一喝,“够了!”
景宛白被老夫人的脸色吓到,顿时闭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苏氏如今生死难测,你们俩到还有闲心当着我的面这般争吵。”
说完,看向柳氏,万分不满,“特别是老三媳妇你,都生儿育女做长辈的人了,怎么还不懂得让着小辈一些,三丫头说话不懂分寸,你也非得学着她的样子才能咽下这口气?”
柳氏明白老夫人这是借机把祠堂牌位被打翻的气撒在她身上来了,她悻悻垂下头,“老夫人说得是,都怪媳妇一时冲动说错了话。”
景老夫人这番话并未偏袒景宛白,反而连景宛白给一起骂了。
景宛白回过味来,哭道:“祖母,孙女也是因为担心母亲的病情才会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再说了,大夫平素诊脉的时候都会遣走众人,免得人多气浊对患者不利,我也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不满于三婶没让人通报就贸然带着四妹妹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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