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
在抬眼一看，皇上正靠坐在椅背上，右手撑着头，手指捏着紧皱的眉心。他的手腕不知不觉中竟然细了不少，那身龙袍似乎也有些松垮了。看样子，他的身子比以往又虚弱了不少。
离洛寒和秦覆昔两人不约而同地暗暗皱眉。
下一刻，离洛寒微微一笑，颔首道：“不知陛下深夜召唤我们二人，有何吩咐？”
皇上微张开眼，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转，一笑，叹道：“并无大事。朕本来想让你们去陪太后说说话，也好让她老人家解解闷。可又想到，太后近来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去叨扰她了。”
离洛寒皱眉，担忧道：“太后娘娘近来身子不适？那的确是需要静养。”
“是啊。”皇上叹了口气，偏头，看到窗外高悬的明月，道：“朕看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二人便先回去吧。”
离洛寒与秦覆昔两人颔首，异口同声道：“是。”便一齐退了下去，走出门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了低低的咳嗽声。
见他们二人出来，门外等候的公公又迎了上来，颔首道：“奴才派小卓子送二位离宫。这更深露重的，二位路上小心些。”
离洛寒点点头。秦覆昔朝他微微一笑，柔声道：“谢公公提醒。”
小卓子公公走上前来，朝他们颔首道：“请二位跟奴才来。”二人便随着小卓子往大门走去。
走出宫门，听到宫门关上时“吱呀”的声音，秦覆昔深深吸了口气，微微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宫外的空气都要清新几分。”
离洛寒无奈一笑。“你呀。”果然是一出宫，便眉开眼笑了。
秦覆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下一刻，又疑惑地看向他，仰头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离洛寒思索一瞬，道：“回去吧。”
“此时回去？”秦覆昔眨眨眼睛，点头：“好，那便听你的吧。”
两人到宁王府时，已经夜深了，便是静悄悄地住了进去，也没惊动太多人。兴许是今夜在宫外逗留的时间过长，秦覆昔玩得有些乐不思蜀了，竟是久久没有睡意，拉着离洛寒饮了些酒，才在酒意下沉沉睡了过去。
夜色正好，微风阵阵，片片树叶纷飞而落。
他抚开她脸上的秀发，俯身。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飞舞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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