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治走后,刚才的那位幕僚从里间走了出来,向着常凌恭敬的一揖:
“殿下!”
常治尤自望着门口的方向,似是在回味常治在书房时的情形,许久才回过头:
“先生以为如何?”
“殿下,属下以为,没有什么如何不如何的。”
“嗯?”
“即是六殿下来投诚,为何要拒绝?”
“先生就不担心,他常治有旁的目的吗?”
“殿下猜得没错,大皇子只当他是棋子,他如此仁义,让人……实难相信。”
“哼!我也觉得他没有这么好心!”
“可是……纵是有别的目的,咱们若是拒绝了他,难保他不会去找四殿下常济!”
“嘶!”
“手中有兵权的人,谁也不会往外推才是!”夺嫡的关键时刻,常济不仅要欣然接受他的投诚,而且还会尽量满足常治的一切需求。常凌也想明白了:
“先生说的有理,可我……担心被他反噬啊。”
“现在的局势,殿下登基在即,也容不得多做他想!”
“先生,您说他,怎么就那么自信大皇子,能交出自己的儿子?”
那幕僚抬起头,捋着胡须,笑的莫测高深:
“殿下,常治是个惯会装傻弃愣的,否则他怎能军权在握?”
常治似是拔开了重重迷雾:“先生是说……”他一直装傻,麻痹大皇子?
“他……许是已经有能力与大皇子谈条件了!”
常凌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大皇子想是已经不能驾驭他了。”
“如果他带兵直接来投诚,抛下大皇子,再揭他的阴私老底,出卖了大皇子的话……”
常凌冷笑一声:“呵呵,先生,如此的话,大皇子即是死路一条!”
“殿下说的是!”您这个太子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那么,让常治与大皇子彻底反目……是个好主意!
其实,太子常凌和幕僚猜得与事实很接近,只差了那么一点。
而这一点,就差得很远!
常治不是有能力与大皇子谈条件,而是……常治经过多年的运作,逐步的拉拢,渗透大皇子的势力,或是用个人魅力令起完全臣服,或是逼迫,或是利诱,或是合作。
尤其是文官,只要不丢了乌纱帽,性命还在,一家老小平安无事,谁是主子有什么区别?
何况,常治这些年来,很少会让他们做什么事。
开出的条件,又非常优厚。
常治在大皇子常清的党羽中,很多文官的眼里,是一个……有气魄、有胆识、有智慧、有度量的好主子,跟着他,不说大富大贵,总不会差。
不像大皇子,时不时出些昏招,让他们帮忙善后,如此,难免受些牵连。
还有一些文官,惧怕……常治手中的刀子。
凌厉的杀气,可不是摆着好看的,不服气的,常治会适当的让他们见见血。
常治在拉拢之前亦会仔细考量,尽量避开硬骨头,减少泄露消息给大皇子常清的风险。
即便如此,也有手段用尽也不从的,藏的深的硬骨头。
常治认为:这些人的气节可敬,国家……亦需要这样的人!
所以常治并不会动他们,与平时相处无异。
这样的常治看在这些硬骨头眼里,却成了光明磊落,值得敬佩!
另外,常清的母家相关的势力,常治挑着拣着拉拢、收编。
可是,大皇子阵营里,以文官居多,这样一来,大皇子的势力,许多都归了常治。
时至今日,大皇子常清……常治完全可以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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