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臣子,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该继续说,还是要为端王殿下说些好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延庆帝发现屋里没有了声音,便停下脚步回过头:“怎么不讲了?”
“呃……陛下,端王殿下……”
延庆帝回到桌案后面,拿起一个珠串,把玩着:“朕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了解他。说吧,不用顾及。”
有这样的保证,那些臣子们就放心了。
“陛下,端王殿下几乎不近人情,本来有些……事情,我们兵部都是按照以前的法子来处置,他偏不同意,说……破坏纲纪!”
“那到底有没有破坏纲纪?”
“呃……臣以为,法外不外乎人情,都应该考虑!”
“嗯,你也有你的道理。还有其它的吗?”
“再有就是,陛下您一向以宽仁的政策治国,可是端王殿下,到了兵部就先整顿了一番秩序,弄得一些官员怨声载道的,不利于端王殿下的名声。”
“具体一点。”
“端王殿下嫌兵部不干活的人太多,缩减了兵部的人员数量,本来一些勋爵人家的公子,去兵部讨个闲职,端王殿下嫌他们整日闲着,还吃着俸禄,就做主理了单子,交给了吏部。”
“吏部怎么说?”
“哟!陛下吏部还能怎么说?只压着单子,还没批复呢。”
“嗯,照着端王殿下的意思办吧。”他得罪人,证明不结党,心思就会放在朝政上,他一定要支持!
“陛下,这……”
“这件事,朕已有耳闻,有些官僚懒散惯了,兵部吃干饭的人太多,开销过大,是该整顿一番。不过也只在兵部,倒也无伤大雅。”
“陛下说的是。”你这个当父皇的都同意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他年轻不懂得为官之道,你们多教教他。”知道怎么当官,才知道怎么当陛下!
“是!”
“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朕也累了。”
“是!陛下保重!”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经常有人去延庆帝面前参端王赵谌的不是,不是今天不讲情面,就是明天对官员太严苛了,后天得罪权贵了,大后天不顾及宗亲的脸面了。
层出不穷,比比皆是。
这一天延庆帝和钱松茂领着人,在花园里散心:
“陛下,刚才文德殿的内官回报说……左相大人来了,您……”
“哎呀!不见不见。”
“嗯……毕竟是左相,您……”
延庆帝停下脚步:“他来干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嗯……陛下是说,他安排在兵部的人,被端王殿下清出来了?”
“你以为还会有什么事?”清出来好啊,闹吧!他这个做陛下的,要看热闹。
“可是左相大人是尚书省的左相,兵部又在尚书省的管辖范围内,这样一来,端王殿下,会不会吃了大亏?”
延庆帝负着手反问:“吃大亏?”
“陛下,老奴说的……哪里不对吗?”钱松茂伸出一个食指,眼睛转来转去:“这左相大人是端王殿下的上峰,一旦有什么的要求,端王殿下办不好,岂不是要丢了官职,白费陛下您的一番苦心?”
“我说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淮山党的人,现在都在帮着谌儿,就像是……”
“抓住了救命稻草?”
“呃?对对对,虽然糙了点,但意思是对的。”
延庆帝又开始向前走:“谌儿要是稳不住,淮山党的人以后……哪还有好的前程?就是不为谌儿,也得为他们自己着想吧?”
钱松茂一副受教的样子,连连点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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