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来这里自寻烦恼!”
“你父亲临终前把你柔顺湘托付于我,我对你一直视若己出,自问无愧于心。”荣柏杨语气一顿,“当年,唐丰就把休书给了婉湘,是婉湘顾虑你的感受才没有嫁进我荣家!”
“请注意你的用词,荣先生。五年前,我就已经不是你的义子,何来父子一?”唐承珣扭转头,不屑地看向窗外。
“珣儿,”他压住心中一触即发的怒火,“我年前就到了上海,你整整躲了我两个月零十三天。我们父子倆就不能心平气和谈一谈?”
荣柏杨在听到“荣先生”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
“荣先生百忙之中光临冷舍,有何贵干?”唐承珣冷眼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男子。
宗元笑着出往,临关门时还不忘对面无表情的唐承珣使了个眼色。
他面容清瘦,举止得体,自有种崇高卓然的风范。
“阿元,你出往一下。”荣柏杨一撩长袍,坐下。
唐承珣双目微睁,面色安静,倚在太师椅上。
“荣三叔——”宗元起身笑着招呼,心虚地瞥了眼唐承珣。
一个清瘦高大的男子推开门。
外面脚步和人声嘈杂。
“荣叔,您先坐下喝杯茶——”
“先生不在里面——”
唐承珣冷哼一声,“不见。他在上海呆了两个多月应当快回往了,昆明那边离不开他。记住,他走的时候,让他把陈书缨带走。”
“荣三叔要见你。你筹备避他到什么时候?”
年前唐承珣带她往了南京,他则一头扎进脂粉堆,天天在俏丽女人身上寻求摆脱,一次次猖狂的发泄,一次次与心坎相悖的沉沦,只会更加鲜明地提示他,越发刻意的忘记是由于爱太深,间隔太远。
宗元也泛起淡淡的落寞,自己又何尝不是!
“以前从未感到女人讨厌,现在回家看到陈书缨,在军部看到金明珠,就想躲。这是不是叫做‘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干妈有意撮合你和陈书缨,又认她做了干女儿,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那女人不走,我是不回往的。”
“承珣,干妈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你回家住。”
“我要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丫头年纪不大,笔却老练。报上发表的那些字我都看了,功力十足!难怪她舍得抛下你这个金主,本来人家有赚钱养家的门路!”宗元笑着。
她不四处碰壁,又如何会想起他来?
“她的苦日子才开端。叶介之马上就会破产,她就算累逝世,也还不完巨额的债务。”唐承珣盯着照片中在公车上垂首奋笔疾书的倩影,心中柔软顿现,旋即又硬起来。
“由于退婚一事,叶介之彻底与她们母女决裂,这丫头不光要攒足她姐弟三人的学费,还要补贴家用,实在不易啊!你看,她坐电车还要不停地写,承珣,你就真的忍心?”
“阿元你看,她是不是又瘦了?”唐承珣取出纸袋里叶青然的近照,目不转睛,痛惜道,“为了多赚几个钱,她天天都这么拼。”
“我很期待。”唐承珣眼神幽深,闪着莫名的光。
“我已经吩咐罗席出手了。”宗元唇角微翘,若有若无的笑脸使他流光奕奕,“昨晚,‘济慈门’的阿西已经送出了他在竹联帮的第一次消息。”
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女人身上,他不介意给他点教训!
他狭长的眼珠满是狠厉。
“炎龙堂一号追剿令一出,竹联帮与石郎如泥牛进海,没有半分消息。如今却一次次跟踪她,看来,那丫头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啊!”唐承珣陷进沉思,“又或者是他对她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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