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但在吴霖鸾面前,哪有这个胆造次,只上去将她拉了起来。
众人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疑惑不解的有,不以为然的有,甚至有人认为她小题大做,有意在主子面前邀宠,极度鄙视。
待人陆续散去,已经晌午。连琪端着水进来,说:“小姐,忙了这半日,净净手吧。”
衍笙撩起清水,洗了洗,执起巾子擦拭,问:“奶娘呢,你叫她进来。”
连琪接过巾子,说:“想是在哄麟儿睡午觉,我这就去。”
她将水盆放置东间门外,轻手轻脚进去,不敢出声,只打着口形问:“睡了吗?”
曲娴半倚在床上,小心地坐起来,点了点头。
她又说:“小姐找你。”
两人悄悄退出,她方放开声,只仍压得低低的:“小姐在内室,你自个儿去吧,她到现在还没吃一点东西,我去厨里端几样饭食。”
还未进内室,就闻到法国香露的味儿,她撩起水晶琏走进去,就见衍笙在搓手。
衍笙听到她脚步声,扣上香露的瓶盖,回过头来,笑着说:“你来啦,快坐,”又打开右手旁抽屉,取出一个锦盒,按开暗锁,说:“我这里也没什么可赠与你的,只这一对镯子稀罕些,还能出手,你拿去吧。”
她只看了一眼,便用双手推回去,说:“小姐的东西哪有不好的,您对下厚爱,只是,这血珀太贵重,我不能要。”
那是一对捻丝镯,特别之处在于上面血珀镶珠,形态均匀的镶珠暂且不提,只几枚血珀石就不可多得,那得埋藏多少年才能变成瑰丽的酒红色,能看上一眼就够幸运的了,哪敢据为己有。
“哦?你一眼就认出这是血珀?”衍笙凝视她,探究的意味浓重,这奶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她垂下眼,说:“我男人是做买卖的,常年奔走四方,也有少许见识,我也是听他说的。”
衍笙微笑,说:“那就收下吧,日日戴在身上,对你和麟儿都好,在我这儿只能蒙尘,一点用也没有。”
提到孩子,她果然让步:“若小姐同意只给一支,那曲娴就恭敬不如从命。”
衍笙第一次遇见领赏还讨价还价的下人,笑着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那好,这一支给你,余下这支我自个儿留着。”将镯子一把塞到她手里。
她当即便戴上了,举起白晰的手腕让衍笙看,笑容雅洁自在,血珀在她腕上微微泛着光,契合她的神韵。
衍笙目光深沉,谁来告诉她这奶娘究竟是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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