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串门,引得月明连头都不好好梳了,奶娘无奈之下,只用绫带给她扎了个蝴蝶结,头发柔顺地垂在腰间,带子极长,虽缠了几匝,依然跟头发等长。
越是随意的装束,越衬出她的清纯与美丽,少了赘饰,卸下逼人的贵气,乍一看,像个平易近人邻家女儿,隔着花枝满墙头,与情人一来一去喊话。
逸鹤并不上来,在榕树下大叫着:“月明,月明,快下来!”
她趴在窗上,笑声清灵而纯净,震落草叶上晶莹透明的露珠,说:“逸鹤哥,你在下面等我!”
衍笙端着杯子在窗边喝早茶,金子一样的阳光透过薄纱映了她一身,看见逸鹤蹦跳的身影,禁不住捧着杯子微笑,白晰修长的指,与细腻净瓷贴合在一起,难言的精致美好。
月明已经跑下去,裙裾飘扬,身轻如羽,与逸鹤站在一起,为这个清晨带来一道风景。
两人说说笑笑,逸鹤说:“天晴了,去玩不?叫上衍笙!”
“去哪儿?”月明也憋坏了,兴致高涨。
“西池或弥湖,选一个!”逸鹤说。
“去弥湖得爬山,算了吧,太累,还是去西池吧,不过,你别打我主意,你说给我塑像,到现在影儿都没见着,我不会请你吃大笨虾的!”月明娇俏地笑着说。
“放心吧,这次我请,下次轮到你。”逸鹤说。
“要请也让二哥请,他最近总做坏事,把他叫上,让他花几两银子,解解我们的恶气才行,你去吧,叫不来他,这计划就算泡汤!”
月明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这些日子,两兄妹没有往来,是想趁机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逸鹤壮了壮胆,向四时楼走去,心说,二哥,你可要给我点面子,在这府里憋坏我了,再不出去转悠转悠,瞧瞧景儿,人就霉了。
东方榉这几日也没事干,有事没事,就拿着西洋望远镜对准六袭楼照照,跟照妖镜似的,他窗户里,天天有反光。
他一早就看见逸鹤和月明在榕树下叽咕了好一阵子,只没看见每时每刻都想看到的那个人,有些失望。
后见逸鹤向这处走来,紧忙收起监视工具,放进柜子里藏起,面沉如水,坐等人来。
逸鹤远远地就看见,四时楼他窗口处有一片刺眼的白光,一闪不见了,没深想那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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