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儿也恳求通融一下,曾谦似乎有些不忍,可又无奈道:
“可这是大人的号令,我说了也不算啊。”
“我……来帮你们先垫着,成吗?”
说话的,是一个面相柔弱的少年。
他穿着身破烂的道服,好像挨过不少打,可那小脸白白净净,又像个富家公子:
“你们看,这个……够吗?”
他掏出了一锭厚重的成银。
如今大唐通行的是通宝铜钱,银子本来就少,成锭的就更少见了,贵重得很。
“银子!”
姜无惧扑了上来,赵寒一把拿过银子,朝柔弱少年笑道:
“成交。”
银子被交给了曾谦,姜无惧快哭了。
“小兄弟,“洛羽儿有些奇怪,“咱们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看着美貌的少女,柔弱少年脸一红,低下头去:
“我娘亲说过,路遇有难,还是多帮衬些的……”
原来,这少年叫席天赐。
他父亲是旁边成纪县一带的大商家,可偏偏喜欢求仙问道。
可他父亲因为年纪过大,没法修道,就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唯一的儿子身上。
于是就花了大价钱,把席天赐年纪轻轻地,就送到化外修行门派里修炼。
席天赐天生体质羸弱,又没有任何修行天赋,也不喜欢这种山野的生活。
可他父亲脾气暴躁,动辄打骂,席天赐只好听命。
然而,化外修行的结果,远不是人的意愿可以操纵的。
自两汉魏晋以来,玄、释两教在民间流传甚广,香火信徒,连绵千里而不绝。
然而,这些民间的修行,和真正的“化外修行”相比,不啻于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真正的“化外修行”,乃超脱世俗之外,不在凡尘之中。
那种种怪力乱神、骇人听闻的神通手段,曾深远地影响了神州大地的命途,却又永远隐藏,不为世俗周知。
像这种“化外修行”的难度,可想而知了。
数年下来,尽管席天赐非常努力,可还是连最基础的道门真气都没炼出来,就更别谈法术、法器等等的高级修为。
又过了几年,门派长老终于忍无可忍,就说他修行已成,派他下山试炼。
名为试炼,实际上就是赶出门去了。
席天赐只好下了山,可这么被赶回家,肯定又要挨父亲一顿毒打。
所以看见这里要招募法师,就想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应上个位子,好歹能给父亲一个交代。
可他自己修为又不行,又怕什么都做不出来。
“怕啥?”
赵寒搂着他的小肩膀:
“这是个大案,咱一起破了它,把那吃人头的鬼给灭了。
到时候,你拿着衙门的赏赐,风风光光回家去,你父亲得高兴掉下巴。”
嘿嘿嘿……
嘲笑声传来。
一个短须道人背着个大葫芦,笑看着赵寒等人:
“几个蝼蚁也敢来应募,与日月争光?”
“放什么屁啊你?”姜无惧道。
“没听懂?”
短须道人道,“蝼蚁,说的就是你们这种没钱、没地位,还整天想着出人头地的东西。
懂了么?”
“哎你屁股眼长嘴上了……”
姜无惧捋着衣袖。
短须道人蔑视一笑,捏了个指诀,身上的道袍隐隐有风声传出。
“朱崇,和这些无能之辈,费什么口舌?”
说话的是一个锦衣秀服的青年男子,背对着众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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