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背后,竟有如此渊深的背景,连当年的伪秦皇室,都牵涉其中。”
他想了想,又道:
“独孤泰,他之所以假扮恶鬼杀人。
其一,可以杀死其他叛将,把那些人手里的玉块,据为己有。
其二,又可以在上邽营造恐慌,为他起兵作乱,创造借口和时机。
而且,为了保证他的诡计顺畅,就有了鬼哭峡里,刺杀破案的钦差,以绝朝廷干预。
秦安谷里,暗杀除鬼法师,以绝民间涉足。
县衙门前,找个替罪的人来斩首,以获民心。
他再深夜派遣妖物,加害赵法师您和凌姑娘,以铲除破案的关键人等。
而后,他再密信联络吐谷浑军,联合进犯。后见事情可能败露,又幡然起兵,要控制整座上邽城。
再往后,独孤泰他就可以视事态的进展,便宜行事了。
如果吐谷浑军进展顺利,长驱直入。
他就可以亮明吐谷浑王族的身份,领兵与其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秦州乃至整个陇右。
要是吐谷浑军受阻不前,甚至败退了。
他又可以大唐上邽代县令的身份,借“起兵平乱”之名,把你我这些知情人等,全部铲除。
然后,再把“人头鬼案”的“恶鬼”罪名,安插在你我的身上,说是终于把案子破了。
这样,他独孤泰就又立了“大功”,可以继续做他的大唐高官,坐等日后时机成熟,再度起兵作乱。
而暗地里,他还可以继续把玉印搜集齐全,谋取那背后的,所谓的大秘密。
左右逢源,万无一失。
这独孤泰,可真是一条好计啊。”
宗长岳概叹一声,又笑道: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这上邽城里,居然有赵法师您在。
终于功亏一篑,全盘皆输。”
宗长岳又说,既然,独孤泰就是“恶鬼”。
那么他已经失败被抓,只要将其余党一一扫除,那这个为害秦州日久的“人头鬼案”,就是破了。
那宗某这一趟,也算对朝廷有所交代了。
赵寒摇头:
“如果在昨晚之前,我也会和大人您一样,下这样的结论。
可眼下,我不这么想了。”
“为何?”宗长岳道。
“因为,独孤泰根本就不是恶鬼。”
赵寒的神色有些严肃了起来。
他说,昨晚,他对独孤泰说了那句话:
“要是我说,你们找了十六年、都没找到的那个头,在我这里呢?”
当时正是临阵决死,心神最为紧张的时候。
这一问,又是独孤泰十六年来,最关心的事。
就算他城府再深,也难免心起波澜。
因为他绝没有想到,除了他们那十七个人之外,居然还有别人知道,当年秦兴殿上发生的事。
还知道镇国玉印,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来,都在找那个“玉首”。
当时独孤泰的反应,也正是这样。
再然后,他当然就会追问我,“玉首”的下落了。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没有。
他只说了一句话,还是脱口而出。
“他说,‘难道,真的是你’。”宗长岳道。
“不错。这六个字虽短,却包含了很多意思。”
赵寒道,“其一,这表明,独孤泰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人。而这个人是谁,他并不知道。
其二,他曾经怀疑,这个人是我。“
“其三,”宗长岳接着道,“这个人肯定知道玉印在他们的手里,甚至,还知道‘玉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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