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袁院主他是真着急了。
可十姑娘她又不肯回去,这……”
“凌若她对那袁三郎,怎么样?“李玄苍道。
霜姨摇摇头:
“就跟从前一样,始终相守以礼。
家主,老奴是真不明白。
袁公子出身天下至尊名门,文才法力、样貌举止,哪一样都是这世上的顶尖少年人物。
而那个赵寒,随意浪荡,整日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十姑娘怎么就看不上袁公子,偏偏看上他了呢?“
李玄苍瞥了霜姨一眼:
“谁说凌丫头看上他了?”
“是……”
霜姨连忙低头:
“以十姑娘的身份,就连袁公子那样的人物,那也只是堪堪能够相配。
那姓赵的小子,又何德何能,能得十姑娘的青睐?”
“那个赵寒,”李玄苍淡淡道,“现在在哪儿呢?”
“就在扬州城中。”霜姨道。
“是么?”
李玄苍淡淡一笑:
“好,我倒要看看。
那是个什么样的浑小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打我李玄苍女儿的主意。
要真像阿霜你说的,是个那样下九流的人物的话……”
李玄苍双手一负,浑身的玄色长袍之上,隐隐有一道玄光生起。
那一刻,院子四周的空气、树木,全部颤抖了起来,就连那四面厚重的墙壁,也都咯咯作响。
“那这扬州城,就是他今生最后的踏足之地。”
李玄苍望向了墙外,那一片恢弘的城池。
他那把苍遒浑厚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带着一种令人生畏的威压。
身后,霜姨低头站着,浑身颤抖不已。
……
……
大唐扬州的夜,是绚丽的。
夜市里,灯都亮起来了。
高楼红袖、笙歌曼舞,在那一道道烟波水桥之间,飘流萦绕着。
游人们时而簇拥在一起,时而三三两两,或纵情吟诗,或说笑唱和,一派欢乐升平的景象。
洛羽儿走在繁华的夜市大街上,左右看着。
她从小在陇右长大,那是大唐西北之地,一派苍茫荒凉之色。
像这种秀美繁盛的江南水乡景象,她还是头一次见,样样都觉得好奇,新鲜。
“又想买珠花啦?”
身旁,赵寒笑道。
洛羽儿看了看街边林立的小摊,点点头,笑着把手一伸:
“拿来。”
“喂,这可是我最后的二十文了。”
赵寒掏出些铜钱,放在了少女白皙的掌心。
洛羽儿收入怀里,莞尔一笑道:
“今晚淘货的底子又有了,谢啦。”
“哎,”赵寒摇头笑道,“有时候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姑娘人家。
见了街市就要逛,逛了这钱袋就要空。
买那一堆珠花衣裳什么的,结果都放着积灰尘,不戴不穿的。
要开衣裳铺子那?”
洛羽儿盈盈一笑,玉指一点道:
“你懂什么?这叫买开心,懂吗?”
“你开心,我痛心。”赵寒笑着捂胸,做了个心痛的样子。
“行啦,”洛羽儿笑道,“你啊,就别装了吧。
我还不知道你?
你跟无惧不一样,钱财的事,你从来都没放在过心上。
再说了,我说过会还你的,你还痛什么劲啊?”
“是吗?”赵寒笑着手一伸,“拿来。”
洛羽儿咯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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