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杜大人您和您的那位学生,就可以深受圣宠、高枕无忧了。”
空旷的大堂之中,赵寒淡淡的声音,不断回响着。
“胡说。”
一直沉默的房遗直,忽然冷冷开口了:
“杜大人乃我大唐当朝重臣、太子之师,他岂会因为些许权争之事,就和外邦乱贼勾结,做乱我大唐的逆事?
赵寒,你如此诬蔑朝廷命官,你可知,这是何等罪过么?”
“大罪啊。”
赵寒淡笑道:
“可是房大人,如果这是假的、我说了,那确实是诬蔑。
可要是,这都是真的呢?”
他望了眼杜松云。
杜松云神色淡然如常,似乎对赵寒的这些话,他并不准备做任何的反驳。
“而且房大人,”赵寒道,“此次扬州之事,您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就不必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你什么意思?”房遗直道。
赵寒一笑,“突厥乱贼的那三位好朋友,‘伏鸾’、’隐鹄‘和‘相洹春坊’。
那位‘隐鹄’,不就是房大人您吗?”
呼……
门外黑暗的庭院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鸣叫着,夜风吹入堂内,烛火摇曳不定。
房遗直突然一愕。
似乎,赵寒的话让他有些震惊。
“你说什么,”房遗直忽然冷冷看着赵寒,“我听不懂。”
“是吗?”
赵寒淡笑道:
“明白,本来我也不懂啊。
之前,其他的那两位、‘相洹春坊’和‘伏鸾’,我都查到了线索,把他们的身份推断了出来。
唯独就是‘隐鹄’。
除了在延永寿的记录上见过一次这个名字之外,在其他的任何地方,几乎都没有出现过他的线索。
这位‘隐鹄’,真是人如其名,如飞鹄,藏于九天之上。
不过好在啊,最后那帮突厥人,还是给了我线索。”
“什么线索?”房遗直冷冷道。
“当时,”赵寒道,“在江都废城的大帐里,执失魁也提到了‘隐鹄’这个人。
他问他的手下,隐鹄是否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那手下说,隐鹄的答复是,‘我会考虑的’。
他还说,这‘隐鹄’向来就是这样的深藏不露,什么都不喜欢明说。
而且,以‘隐鹄’今天所在的位子,他说会考虑,就是答应了。
正是这几句描述,让我突然警醒了起来。
之前我就推断过,‘隐鹄’能和‘伏鸾’一样、都用了代称,那肯定也是个位子不凡、和‘伏鸾’权力相近的高官。
同时,他肯定在扬州待了很长的日子,这才能一直收了那么多的贿赂。
如今那些突厥人又说,他还是个性子隐忍的人。
这些特征一旦汇合起来,我不由得马上就想起了,现任的扬州刺史、房大人您了。”
“赵法师……”
那边,一直没说话的杜松云,忽然道:
“方才房大人替杜某说了话,那杜某在这里,也要替房大人说上一句了。
赵法师您说的这些固然有理,可终究只是些,只言片语的推断罢了。
这又如何能成为,您怀疑房大人的证据?”
“大人说的对。”
赵寒淡笑道,“所以啊,我在之前写给杜大人您的信里,才故意提议要找一位中间人,来见证我们今晚的事。
我还说,这个人由您来选,只要是我们双方都信得过的,就可以了。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料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