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玉潇走进去,看到祁醉那面色苍白如纸,已然说不出话的样子,便知道他有多痛。
那可是钻心的痛,又有几个人能承受?
银狐双手都有伤,想要为祁醉上药都没办法。
沈玉潇的一只手也有伤,只能用另一只手,将药瓶里的药水轻轻倒在祁醉的伤口上。
药水从伤口渗透进去,落在了那只蛊虫身上。
蛊虫很快就安静下来,没有了动作。
沈玉潇松了口气,将药水放好,回过头来为银狐处理伤口。
将银狐手上的伤缝合包扎好,她才查看起了自己的伤口。
还好,伤得不深,缝合一下,养上几日就好了。
沈玉潇为自己缝合了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银狐在一旁看着,都看呆了。
“若是我,肯定没有办法做到。”
沈玉潇将药箱放好,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看看你这一身,我让丹青拿衣服来给你换。”
“不换。我就是想让祁醉看看,我为了拿到药,有多辛苦。”银狐看着自己这一身的狼狈,笑着说道。
沈玉潇的笑意却僵在了脸上,“你不是和伽蓝说,你下毒池,并不是为了他么?”
银狐听得一怔,她都已经忘记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了。
“尽管不是为了他,但……”银狐想了许久,都没有能说出来。
她神色复杂地坐到了一边。
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突然抬头对沈玉潇道:“你让丹青拿衣服来吧。”
既然并非是为了他下的毒池,又何必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辛苦呢?
可她的辛苦,到了师父那里,又不会被珍惜。
他关心的只有蛊虫。
丹青拿了一件衣服过来,银狐走到屏风后面换上。
还没将衣服整理好,祁醉就醒了过来。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这几个时辰痛得死去活来,好几次都恨不得死了算了。
但他又怕自己当真死了,银狐还会想办法用自己的心头血养这蛊虫。
所以他只能强撑着。
“我们已经从伽蓝那里拿到了药水,你可以安然度过最后两日了。”银狐笑着说道。
祁醉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落在了她的双手上,“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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