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闻一自己,昨天一早来就忘了说自己重要身份,只是简单叙述是过来帮忙。
薛春倒还客气!
想着,在他这样充满官威的眼神下,这个少年肯定马上屈服,而他这个时候再许下些好处,这个少年还不得乖乖顺从自己。
可是,现在不像是他在试探闻一,反而是闻一再考量了他的行为举止。
果然发现这个薛春还真是个傻。
一旁的白已偷偷在闻一耳边说了几句,听不太清。
即便这个薛春能洞悉人心,但他同样也被白已那双眼晴如同死人一般的盯着,仿佛就好像说他做人不要太嚣张,比他强的人比比皆是。
等到从牢狱一番交涉出来。
薛春又在感慨,少年好心性!
关键这人才思敏捷,力透纸背,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薛春又想起了他的恩师写给他的信,一下子就放下官威,望着闻一,淡淡的说道:“闻一你可愿意留在杞邑?”
“不会。”
少年想都没想直接给拒绝,但又出于好奇。
然后这一下,这人怎么这么失态?
咦,整个一个过程都是莫名其妙。
这等好事要是在两三月前估计还会考虑,现在够呛了。
少年作为地地道道的京州城,这种优越感比窝在杞邑一个小小县城强多了。
何况少年现在的身份,抛开大将军的儿子不说,虽然没有参加科举,但他已经是六品提刑官了。
薛春沉默片刻,说了一堆客气话,“这里面的好处,你也是知道的,有了这等身份,你就不必在这瓒脏之地,也可以读书应试,将来还可以求得一官半职。”
白已听闻,义愤填膺,还真是越来越猖狂。
难道他说错了?
薛春显然没有从闻一表情上看到任何变化,心里暗暗想到,这条件还不够诱人?就算你再聪明,再有资质又能怎么样,没有平台发挥不了余热,自古官官相护又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时,白已看了他家公子一眼,冷然说: “薛大人,心里想的恐怕不是这样的吧,您这什么条件可是比京州城差老远了哦……”
薛春却恼羞成怒,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什么意思?”
少年脸色有点难看,没说话,也不在乎,他现在是得了宋平的赏识,凭实力说话,又有多层铠甲附身。
白已忍不住大笑:“我看大人如此上纲上线,恐怕还是看上了我家公子这一身刑狱的本事吧。”
意思是连这话都说,还要不要脸?
“荒谬。”薛春双眼一瞪,斜着眼瞄了白已一下:“你家公子那身本事,本官并不在乎,就算他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仵作罢了。”
“仵作?”
“哈哈哈……”
这下就连少年自己都憋不住笑了。
“那大人又为什么收一个仵作做学生呢。”闻一只是微微一笑,自我调侃道。
“难不成大人喜欢刑狱之道,喜欢到要自污名声收个仵作当徒弟了?”
“现学现卖呀,才有那么两下子。”
“那是你的自以为,好吧!”
薛春一愣,讶异的看了一眼闻一。
又狠狠地瞪了一下白已,接着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闻一冷声:“大人以什么作为依据?外在,相貌,还是才学?”
薛春神色一沉,随即说道:“具体是为什么,本官不会说,你也不要问,你只要知道,你对本官还有用,而本官收你为学生,对你也有大大的好处,从今以后,你就跟本官住到这个县衙,我保证你以后衣食不愁,应有尽有,只要你愿意,本官都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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