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分零八秒了，眼睛不会累吗？”
很关心的话，仿佛他才是大人一般。
慕如琛回过神，却没有回头，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小垣，有一个问题……我只问你一次。”慕如琛有些犹豫。
“爹地想问什么？”
“……作为你的父亲……我是否称职？”
听到这个问题，小垣笑了起来，站起身，走到慕如琛的身边，小小的身体，与爹地的一样挺得很直。
“爹地，是谁打击你了吗？”小垣仰头，“我向来自信自傲的爹地，怎么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了？”
慕如琛皱眉，没有回答。<>
果然是被打击了啊？
“爹地，你真的该找一个女人好好恋爱了。”爹地这样，会让小垣联想到一个词叫“相思”。
慕如琛低头看着他，“你想要母亲？”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可笑了，有哪个孩子不想要一个家的？
“你想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么？”慕如琛看着他，“我可以告诉你关于……”
“爹地，你又骗我！”小垣嘟嘴，“我理解的母亲，是指你的妻子，是那个与你结婚的女人，你现在告诉我，是因为有结婚的对象了吗？”
小垣知道爹地的意思，但是他故意将话题岔开了。
那个惨烈的过往，他不想让爹地再回忆。
慕如琛蹲下身体，想拥抱，但是又觉得两个男人拥抱太过奇怪，所以只伸手，揉了揉小垣的头发。
“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可能……不会结婚。”
这是他从很早开始，便根深蒂固的观念。
“那爹地，既然你查到是安立夏攻击咱们公司的系统，这是犯罪，为什么你不起诉她？”轻易放过敌人，不是爹地的本性。
“不会是她。”那个笨女人还没这个能力。
小垣笑了笑，“那你帮她挡下所有的新闻是为什么？”
慕如琛再次皱眉。
“安立夏开签售会，为什么你要特意安排一些可靠的记者去现场？”
“……”
“你在保护她，对吗？”小垣笑得很温和，那张稚嫩的脸上，有种与他年纪完全不相符的成熟与智慧，“爹地，你喜欢她？”
“不喜欢。”
是的，不喜欢，她很凶，尤其是对他，总是顶撞他，甚至还出手打他，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他喜欢？
“那爹地刚刚又为什么发呆？”
“……”
“你故意放出消息，说千慕这个品牌要选代言人，就是为了让孔文杰上钩的，你想掌控这个人，因为他与安立夏有关。”
小垣笑着看向爹地，“爹地，降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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