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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姐妹许久未见,她出阁时,祖母说宴姐儿养身子、又是孝期之内,便没有接回来。>
温鸢对温宴不熟悉,多一个妹妹少一个妹妹也没有什么区别,彼时也不纠结,但今儿再见,心中就有些复杂了。>
因为“银子”。>
若以侯府姑娘的身份来算,温鸢的陪嫁并不算丰厚。>
当时,曹氏与安氏算了一笔账,说去岁为了长房掏了大把银钱,委实不够了。>
温鸢委屈,心情低落时会怪温宴和温章,可理智告诉她,这不怪他们。>
都是自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温字。>
府里能力有限,救不了大伯父与大伯母,但既然能保下弟弟与妹妹,自然该全力以赴。>
若是不救,才是丢人,会被人戳脊梁骨。>
可是,刚刚温鸢从母亲那儿听到了真相。>
家里的银子,只保了半个!>
若是保两个没钱,说得过去,但只出了半份银子……>
二房捏着家里上上下下的钱,还跟他们三房一次次哭穷!>
她的嫁妆被减了再减,父亲调职需要的疏通银子也不肯拿出来!>
温鸢越想越激愤,按着茶盏,道:“三妹,大姐厚颜问你一句,你能从京里出来,真不是家里的路子?”>
“不是。”温宴道。>
温鸢又问:“这么多年,你们长房在京中,开销怕是不小吧?”>
温宴抿了口茶,轻笑了声:“大姐是听说了三叔母今儿跟二叔母借钱的事儿吧。>
你如此直白,我也没有什么不能如实说的。>
京中开销是比临安大些,但,住的院子不及这儿宽敞,也就用不了多少人手。>
我为公主伴读,每个月有银子,逢年过节赏钱也不少。>
父亲有俸银,我母亲又陪嫁了不少庄子铺子,每年除了自己嚼用,按说还有不少送回临安以奉养祖母、扶持族亲。>
我们这一房,没有拿着公中的银子去疏通各处关卡。>
我外祖父是太傅,父亲也不敢做那样的举动。>
若是做过,去岁蒙难时,各种能套上的罪名都套了,会少了行贿吗?>
虽然我不知道公中银子去哪儿了,但是,不是我们长房花完的。”>
温鸢咬住了下唇。>
大伯父的罪名里,没有行贿。>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长房没有拿银子去开道,救人也就那么点。>
这说明什么。>
要么就是二房败家,要么就是二房不出!>
温鸢道:“我母亲管不上公中事,账目都是二伯母管,祖母每月过目,若是二房乱花钱,祖母早就说话了。”>
桂老夫人从来没有因银子跟曹氏发火,显然是一条船上的。>
克扣,是老夫人点头;败家,也是老夫人点头。>
总之一句话,桂老夫人偏心二房。>
温鸢说完,见温宴并没有义愤填膺,不禁叹了一声:“你别嫌大姐啰嗦。>
我以前也没想过银子的事儿,直到要嫁人了,才知道银子要紧。>
你父母不在了,哪怕你不为了自己,也为了章哥儿想想。>
章哥儿念书、考官、娶媳妇,都要银子。”>
温宴弯了弯眼。>
她上辈子没有因银钱困顿过。>
不管二房怎么花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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