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呢……>
“我也不与你细说他家那些糟心事情,我就说说我的打算,”温鸢道,“若不是有这回状况,我不会提出和离。>
父亲仕途不算顺,母亲在祖母跟前又有很多难言之隐,珉哥儿还小,我若提出和离,只会给父母添麻烦。>
况且,十有八九离不了。>
婆媳相处就是如此,母亲能忍,我又有什么忍不了的。>
她今日再趾高气扬,也总有老得动不了的一天。>
我且忍忍,有的是秋后算账的机会。>
可现在我不愿意了。>
我做什么要费尽心思去等那机会?>
我这一辈子,难道就只能跟那家人耗到底了吗?>
和离虽难,但我想,他家不义在先,争一争,兴许有可能。>
三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宴握着温鸢的手,点了点头。>
前世的温鸢选择了忍,十几年后,她在阮家站住了脚,面对不讲理的婆母时,也不再落尽下风,所以从表面看,她当时还不错。>
今生,面对安氏的重伤,温鸢不愿意忍了。>
一如温宴自己。>
她固然可以与前世一般,等候五年,再入京城,可她今生选了主动回临安。>
同样是报仇,她想报得更畅快,而不是隐忍与憋屈。>
忍到最后,虽然赢的是她和霍以骁,可代价太大了,也太辛苦了。>
这么一想,温宴越发能理解温鸢的感受。>
“大姐放心,”温宴道,“祖母不是一时气话,她说给你做主,不会改的。”>
温鸢颔首,道了声谢。>
她了解桂老夫人的脾气。>
老夫人是不会因她的婆媳矛盾而气愤的,因为这在老夫人眼里,根本不是事儿。>
能让老夫人生气的,是阮陈氏骂她、咒她、看她笑话。>
只是,这些还不足以让桂老夫人当场送客。>
今儿老夫人如此硬气,究其根本,全在霍怀定。>
因而这声谢,温鸢没有谢错。>
她不止谢温宴,她也得谢曹氏。>
温鸢不满曹氏吞了公中银子,但一码归一码,她归家这么些天,没受半点委屈。>
曹氏不曾话里话外地排挤她,也没有让温慧、温婧疏远她,温鸢在府里,一切都跟从前未出阁前一样。>
哪怕今天她直言要和离,曹氏都没有冲她黑脸,反而还让胡嬷嬷帮她。>
这份情,得记下来。>
当夜,温子甫和温子览从衙门回来,就被桂老夫人叫到了跟前。>
“鸢姐儿必须和离,”桂老夫人直接道,“老婆子还没死呢,就敢这么待鸢姐儿,等老婆子蹬了腿了,我们再不是定安侯府,鸢姐儿得被那一家子磋磨成什么样子!”>
温子甫道:“阮家确实不像话,鸢姐儿回来这么多天了,之前也没个人来探探,既然她自己想和离,您和三弟定好主意,我肯定没有意见。”>
温子览亦道:“我舍不得鸢姐儿就这么受委屈,和离吧。”>
兄弟两人从长寿堂出来。>
温子览神色阴沉,心事重重。>
温子甫见此,便道:“你可千万别觉得鸢姐儿和离归家是丢脸的事儿。”>
温子览一怔,摇了摇头,见温子甫还看着他,又苦笑着道:“我是真舍不得她受委屈。”>
“那就好,家里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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