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做和尚,这不照样做到了一统大好河山!”说着不由把粗壮浓黑的眉毛上挑,得意洋洋起来,“只要兄弟你重新振作,心怀大志……”
“兄长!兄长!兄长!”肖飞大急,“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打断胖儒生的发言,“兄长,这话可不敢说!兄弟可没有什么大志!”说着向胖儒生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又小心的向四周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又低声说道,“您要是再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你我二人可就要到锦衣卫的卫所里面做难兄难弟了!”
肖飞确实被这愣头青的言论给吓坏了,这年头“心怀大志”这四个字敢随便乱说吗?真以为遍布天下的大明朝锦衣卫是吃闲饭的?就凭这句话,就能给你安上一个谋逆的罪名!但肖飞自己没注意,已经被带沟里去了,先前,二人互相“学兄”、“小生”的称呼,酸的一塌糊涂,经胖儒生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倒是顺着他称兄道弟了。不过,听这胖儒生一会儿“学兄”,一会儿“兄弟”的,再加上这胡乱攀扯典故,以及大逆之言随意出口的做派,怎么也不像一个正常读书人,虽说他穿着儒服,还手持硕大的“才高七斗”的招牌折扇!
“哦哦,兄弟提醒的对!”胖儒生也猛然醒悟,“是愚兄孟浪了。”
“兄长哪里话!这正是兄长出于激励兄弟的一份情谊……小弟愧受了”,肖飞哪敢让他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乱说,急忙又打断他,“小弟还未请教兄长贵姓。”
“瞧为兄这性子,让兄弟见笑了”胖儒生正衣冠,拱手道:“为兄祖籍山东,现随家父宦游至此,姓高,名壮,字雄达。”
高壮?这名字与胖儒生的身形气质居然如此贴合!肖飞暗笑,看来这位宦游至此的高老先生确实是一位高人!当然,这姓高是肯定的了。
“哦,原来是高兄当面,幸会幸会!”高壮都正式自我介绍了,肖飞也正衣冠拱手做礼。
高壮起身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也想转移话题,正看到先前相士留下的招牌,“肖老弟原来还懂命数!果然是高人!”
高人是你爹!肖飞暗笑,但还是耐心解释道,“这布幡原来是一位相士之物,连同这桌案,都是他的营生之所用。只是方才他家中有急事,匆匆而去,小弟便将身上的钱财租了他这桌案,以作谋生之用。小弟确实落魄至此,惭愧啊。”
“原来是这样”,高壮指着肖飞桌案上的“书画”等字问道,“这可是肖贤弟所书?”
“正是小弟拙作。”肖飞微微颔首。
“兄弟好笔力!”高壮摇扇大赞,手里的折扇还是那么醒目。
“不知高兄来小弟这里,所为何事?”
“这个……”高壮有些支吾,合上折扇,用扇骨戳了戳头发,看样子是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是这样的,兄弟。为兄虽说读书经年,出口成章,但还是在书法和画技上有所欠缺。你明白吧,肖贤弟?”
我明白什么?肖飞一脸茫然。居然还有人说自己出口成章!就看他刚才的言行,这四个字,哪个字跟他沾边儿?估计不是书法不好,是不会写吧……就算折扇上的四个字写的还算雄劲有力,肯定也是找人捉刀!肖飞根据实际情况,开始恶狠狠的臆测,也逐渐明白了高壮找自己的目的了。
“请高兄明示,不知小弟有什么可以为我兄效劳?”明白归明白,但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
“哦哦,是这样一回事。”高壮终于决定要痛痛快快说出来,“我与肖贤弟一见如故,也就直说了:下个月是本县学监大人的七十大寿,为兄届时要与家父一同前去拜寿。我们两家乃世交,所以愚兄想着向老大人送一份与众不同的礼物,以显示我们两家的情谊。贤弟,你看?”
“愚弟听着呢。”你倒是说明白了,是要写寿贴,还是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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