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张昊，你是朝阳中学当年的第一届学生吗？”
被问到是不是学生的时候，张昊捏了捏自己衣服的胸口。那上
面印着的，是朝阳中学刚建校的时候所设计的标志。那标志像是一颗红红的太阳，配上一只绿色且正在飞翔的鸟儿。
少年张昊忽然笑了笑：“学生吗？算是吧。”
“算是……”云志帆挠了挠脑袋，“是怎么个算法呀。”
张昊被这么一逗，倒是笑了：“呵呵，你这人还真有趣。我记得还活着的时候，是一个整天游手好闲，当街斗狠。拿着一把砍刀，我就敢冲进敌营，杀个七进七出，你说我算不算学生。”
“不…不算吧。”云志帆有点懵了，“感觉更像是混黑社会的。”
“对呀，不管怎么看都不算。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身上还是穿上了想脱下却不能脱下的学校校服。”
回过神来的楚黎说：“地缚灵大多都是执念太深，所以死后被地域锁住不让其惹是生非。你在生前，是不是还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
“我的愿望吗？”张昊那张可爱的脸上，写满了不属于小孩子的忧愁，“那应该是实现不了了。”
云志帆忙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记得还是很久以前的时候，我和靖海是一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别人看我和他人逞凶斗恶，都觉得我是个坏孩子的时候，也只有他还把我当最好的朋友看。”
这个说法让云志帆觉得很是困惑：“可是…我想说…你为什么要打架，当个好学生不好吗？”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来着。”张昊嘻嘻一笑，“最初我因为打抱不平和别人大打出手以后，周围的人突然都开始把我当一个坏学生看，慢慢地疏远我。那时候的我也年轻，就想着既然你们都想看我当一个坏学生，那我就当一个坏学生给他们看。”
楚黎对这种事也是有所感触：“果然不管在什么年代，给人贴标签都是人类的劣根性。”
少年张昊转而又说：“但是靖海那家伙却不一样，他并没有因为我打架而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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