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身体怎么样？最近有什么大病手术之类的嘛？”
“没有，他身体很健康。”
“最近家里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吗？比如说亲人去世之类的。”
“没有。”
“他的性格怎么样？外向还是内向型的？”
“呃，中间吧，不是很外向也不是很内向。”
“他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
医生也困惑了。
“哦...那就有点奇怪了，按正常来说，突然出现精神上的问题，多多少少是有点外部刺激因素的。”
“呃，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他前一段时间跟别人一起做生意，赔了，会不会是这个引起的？”
“做生意向来都是有赚有赔的，哦，他赔了很多钱吗？”
“听说很多，好像是把这些年积攒的积蓄全都赔进去了。”
“那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这么多年的积攒全都赔光了，这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确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叶语寒微微皱眉，心里更内疚了。
看来就是因为这个了。
“那他不认人了是怎么回事？”
“这没什么奇怪的，精神病患者会有很多症状，不认人也是其中之一。”
“还会有别的症状吗？”
“有可能。”
“什么症状呢。”
“往轻了说，健忘或者举止反常，往严重了说，甚至可能暴力攻击别人，新闻上时常有精神病患者发病后伤人杀人的事儿，说的就是这个症状。”
叶语寒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后悔内疚，而是“控制住”秦欢，让他别做出什么坏事来。
“这个有得治吗？”
“目前来说，治愈率很低，大部分患者都只能靠药物控制病情。”
“那...会不会突然有一天他自己好了呢？”
“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但以我这么多年的坐诊经历来说，还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
叶语寒的心凉了半截，跟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甚至都停止呼吸了。
医生说了很久才意识到对面一直没有反应。
“秦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秦小姐？”
叶语寒这才回过神来。
“哦，在呢，你说。”
“嗯，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所以你最好转告这位朋友，让他尽快带患者到医院就诊，及时控制住病情，以免情况进一步恶化。”
“好,好的，谢谢啊”
挂了电话，她只觉得全身都跟散架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觉得世界突然静止了，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风声中夹在着一个声音，不停在回荡。
“秦欢疯了，疯了，都怪你叶语寒，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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