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了?”
卿羽倏地站起身:“大师父莫要胡说!逢场作戏罢了,岂能当真?”
见她恼了,何当笑道:“好好好,不说了。”遂又专心数钱去了。
卿羽叹口气,掀帘出去了。金子跟在她身后,看她一脸郁色,劝解道:“羽护卫不必伤心,何太医口无遮拦,其实心眼不坏。”
大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金子这般劝她,倒把她劝笑了:“我才不会生大师父的气。”看他也是一脸郁闷,不解道:“你又为何发愁?”
金子两手一摊:“我一个月的军饷都让何太医赢光了……”
卿羽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小赌怡情,大赌伤财,切记切记。”
原以为这场仗会打个三天三夜,没想到夜里就收到了战报,说我方两万大军成功攻破城门,占领了荆玉州。
军营上下一片沸腾,金子激动得抹着眼泪收拾行李,大师父又端了一碟葵花籽嗑起来,推了发愣的卿羽一把,不满道:“打赢了还不高兴?你到底是哪边儿的?”
卿羽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回过神:“两万破五万……这,这……”
大师父哂笑:“曹孟德曾以两万兵力大破袁军十几万,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比比皆是,你的书都白读了?打仗拼不过蛮力便要拼脑子,这都不懂?!”
卿羽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捧他:“对,对,我们要靠脑子。”
“错!”何当飞出一枚瓜子皮,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蛮力和脑子我们都不用,我们呐,用的是人格魅力。”
卿羽被他绕糊涂了,只好不耻下问:“何谓人格魅力?”
何当又不耐烦了,当头给了她一个爆栗:“仗打赢了就是好事,啰嗦作甚?”把空碟子往她手里一塞,“去,给为师拿些花生豆过来!”
捂住红肿的额头,卿羽很是沮丧,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接过碟子便去伙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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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她就与大师父连同余下的军营后勤部队进了荆玉州。
进城之前,她还担心城中的百姓会不会仇视他们,毕竟作为一个外来的入侵者,几乎都逃不过人人喊打的下场。但进城后才发现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城门里外都派了重兵把守,倒也没人敢来寻衅滋事。而且眼下时近八月,家家户户庆祝秋收,喜迎中秋,沿街店门口摆放着各种物什出售,灯笼,鞭炮,月饼,红蜡……琳琅满目尽是欢庆色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卿羽央着大师父买了两只灯笼,她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掩不住一脸喜色:“真想不到边关小城竟会如此繁华!”话音一落,忽又凝眉,苦苦思索道,“可是这里不是在打仗吗,人们怎么还有这份儿闲心歌舞升平,而不是人心惶惶终日思量着如何逃难呢?……”
“吏治清明,百姓自会安居乐业。”
说话的不是大师父,而是周顾。彼时,他卸下铠甲,换了身轻便衣裳,平常都是散着的头发,这时竟然束着了。
她还是头一回见他束发,少了几分江湖侠气,多了几分温润气质。依然是冷峻的眉眼,却让她感受到了暖意。
“师兄!”她跑过去,满脸的喜气洋洋。
周顾朝她轻轻一笑,看着她手里的红灯笼:“这种小玩意儿……”
卿羽一把扔给了何当,转过头又笑嘻嘻道:“是大师父买的!”
何当啐道:“你个小没良心的!”
周顾笑道:“其实我是想说,这种小玩意儿真的挺好看的,你若喜欢,不妨多买些。”
“不了,不了,”她连连推辞,“我们正是用钱之际,还是省着点花吧。”
何当将灯笼扔给身后的金子拎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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