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微弱，却从不低头的气势，从小剑上爆发出来。
如同以金丹战天地。
小剑虽小，却有裂天之志。
牛奔兴傻了，小剑跟了他九年，他却一次都没能驾驭小剑。
与其说他是小剑的主人，倒不如说小剑是他的主人。
是小剑，指引他走上鬼修的道路，让他因死而生，获得第二次生命。
此后的修行，也是小剑在指引他。
九年时间，他才从一个不知所措的孤魂野鬼变成元婴初期的鬼修。
而后小剑似乎感应到什么，离他而去，他的修为再也没有一次进步。
他没有鬼修传承。
能成为鬼修，全得感谢小剑。
鬼剑这个名字，也是他一厢情愿的称呼而已。
他放不下小剑，是因为他知道只有小剑才能给他指引。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
“好好好！这是你逼我的！百鬼夜行！”
牛奔兴一声大喝，追随他的流寇，一瞬间全部死亡，变成了被他操控的亡魂。
薛鸿怒了。
他不讨厌鬼修，但是牛奔兴为了自己，转化那么多活人成为亡魂，就是不对。
小剑穿透几个亡魂。
那些亡魂被撕裂，牛奔兴自己得以保命。
“你该死！”
薛鸿终于知道牛奔兴为何不让流寇杀人而是驱赶了。
活着的人，才有转化为亡魂的可能。
如果被击杀，也许薛鸿会更早察觉，那些亡魂也会在天地间消散。
百鬼夜行，其实是鬼修一种很正规的手段。
正常使用，绝对不是以活人为代价。
牛奔兴，算误入歧途了。
薛鸿冷笑：“好一个百鬼夜行，那好，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
薛鸿一字一顿，让牛奔兴无比忌惮。
最后一个‘行’字落下。
地下沉睡的亡魂被唤醒，一个接一个亡魂浮现。
这些亡魂，都在薛鸿的掌控之内。
“看到了么？这才是百鬼夜行！而不是以活人的灵魂为代价！”
薛鸿一挥手，他从地底唤醒的亡魂全部扑向牛奔兴。
“不可能，你不是鬼修，如何能用百鬼夜行！”牛奔兴彻底疯了。
“百鬼夜行只有鬼修才能用？愚昧！”薛鸿懒得解释。
百鬼夜行只能说更加适合鬼修使用，但是绝对不是只有鬼修才能用。
牛奔兴刚刚转化出来的这些亡魂，其实远不如薛鸿从地底召唤出来的亡魂。
亡魂，其实也是一次新生。
刚刚转化的亡魂，如同新生的婴儿，是实力最脆弱的时候。
而薛鸿召唤出来的亡魂，最少的都已经死亡半年，最长的那个都已经死亡数年。
亡魂本身的品质都比牛奔兴的强了太多，更别提数量上还碾压牛奔兴。
牛奔兴歇斯底里的怒吼：“既然如此，我愿永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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