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庶族一脉,故而与大位无缘。”
他眼神似有复杂,轻声道:“不过当年老叔祖的一位后辈介入‘夺嫡之战’,被老头子降罪,打发前去坐镇晋州了。”
慕容烟微微动容,下意识看向夏侯淳。
“这么说来,那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夏侯淳顿时一噎。
旋即摆手道:“放心,此行并无生命之忧。”
天心与沈光胤吊在后面,骑着青骢马,晃晃悠悠。
听闻夏侯淳谈及夏侯氏族旧事,她靠近聆听。
正听闻夏侯淳此言,她目光清淡,轻飘飘地道: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当年那位夺嫡之人,就会给你使绊子呢。”
她目光幽幽,状若无意地道:“而今你大靖内忧外患如此严重,说不定就有铤而走险之人。”
慕容烟闻言一思,也赞同点头:“天心道友所言甚是。”
她语气一顿,看向夏侯淳,轻声道:“毕竟那宋氏便是前车之鉴。”
夏侯淳轻轻点头:“放心,我心中有数。”
相信夏侯氏?
这话说出来,夏侯淳自己都不相信。
可即便如此,他仍须前往晋州。
他轻叹一声,稍作沉吟后,缓缓言道:“实不相瞒,当年那位参与夺嫡之人,早已忧愤而死,其相关族人子嗣都七零八落,死的死,逃的逃,并无太大威胁。”
夏侯淳语气一顿,目光幽幽:“如果真有意外的话,那便是又有人不安于现状了。”
覆面人嗤笑一声,也不说话。
引来夏侯淳斜斜一瞥。
而今方熙柔这个毒舌虽不在了,但似乎人人都有向她靠拢学习的趋势。
夏侯淳下意识地看向慕容烟,心中感慨,要是人人都像慕容这般温柔善良就好了。
慕容烟脸上有些迟疑,“世兄..........。”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夏侯淳早所料,“可是因为昭阳的事?”
慕容烟看了他一眼,螓首轻点,柔声道:“昭阳公主既是世兄胞妹,怎可弃之于不顾?”
夏侯淳摇了摇头,“我何尝不想返回东都找她。”
他眼神复杂,似有惭愧与内疚,微微抿嘴后,叹声道:
“可东都局势复杂,以我而今之力,根本无法与秦锐扳手腕,更勿论还有万古楼、蜉蝣以及萧张两党的纷争了。”
他幽声道:“何况那位孙大小姐虽将昭阳踪迹告知于我,可究竟暗藏何等心思,你我皆不清楚,说不定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宋氏呢。”
慕容烟默然。
这话,夏侯淳自然没有说错。
甚至不是可能,而是极其有可能。
毕竟依据夏侯淳所言,当初夏侯淳拜访东都令方储时,这位留守千金便多有诡异举动。
天心适时插了一句:“说来说去,还不是怕死,扯那么多理由作甚。”
夏侯淳嘴角一抽,轻哼一声,“懒得理你。”
夏侯淳沉吟少许后,缓缓言道:“这还只是小事,大事仍在北边。”
这话一出,几人顿时默然。
云霄铁骑带来的威胁太大,大到可以忽视一切内部矛盾。
从先前在沁州城遇见的那位‘十三皇子’便可管中窥豹,大靖这个邻居,并不是善茬。
提及云霄,覆面人目光似有波动,她忽然言道:“你哪来的信心能够抵御住此次云霄南下?”
众人目光唰地看来。
夏侯淳也转动目光。
只不过她们看得是夏侯淳。
而夏侯淳则瞥的是覆面人。
覆面人,外号南冠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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