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如何行事自有分寸,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
众人闻言心中一跳,齐齐看向这位一直被他们下意识忽略的晋王世子,再转头瞟了一眼那位晋州校尉,他们暗忖,看这情形,怕是晋州军内讧了。
李晋缄默不语,恭立在夏侯谟身侧。
在众人迟疑间,夏侯谟冷笑一声,轻飘飘地瞥了李晋一眼后,有些语重心长地言道:“本世子希望李校尉尽忠职守,做好份内之事即可,不要整天想着攀龙附凤,走捷径附权贵,毕竟你还有妻儿老小需要照顾呢。”
李晋身子一颤,额上青筋鼓起,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忽而,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李晋回头一看,只见夏侯淳对着晋王世子夏侯谟微微一笑,抬脚就是一下。
砰。
一脸愕然的夏侯谟直接倒退十余步,踉跄几下后,噗通一声,当众跪在了地上。
“夏侯淳!!!”
一道野兽般的嘶吼声响起。
只见夏侯谟抬眼看向夏侯淳的眼神中,再一次露出浓浓的杀气。
除了不甘、不忿、不服以及一丝不敢置信外,更多的则是当众被羞辱的恼羞成怒。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被夏侯淳一脚踹倒。
这让他颜面扫地,被摁在地上摩擦再摩擦,威严更是一落千丈。
简直是奇耻大辱。
下方城关内,五千晋州军骚动不已,雁门关气氛瞬间大变,上下诡异,人人自危。
不少人甚至已经开始拔刀了。
两个皇室闹翻,看来是要厮杀一场了。
丁仲因目光冷冽,看着城关内有些蠢蠢欲动的晋州军,他大手高高举起,沁州军默默取下弓箭。
王瑾、王师立父子相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站在夏侯淳身侧,虎视眈眈的看着身边所有人,他们只对太子负责。
华元化皱眉,似有不悦。
周瀛一脸挣扎,难以抉择,莫非又要站队?
天心抬眼,瞟了一下夏侯淳,有些鄙夷,整天就喜欢没事儿找事儿,就不能像她一样,做一个安静的无情修道人?
识蝉置若罔闻,别人家的私事儿,他不掺合。
最后,还是李晋轻叹一声后,横在夏侯淳与夏侯谟之间,朝着夏侯淳俯身一拜:“方才是李某人不知礼数,冒犯了太子,还请殿下赐罪。”
夏侯淳面无表情,目光一闪,似有一丝意味深长。
他轻声道:“好,这次本宫就看在你的份上,饶他一命。”
李晋心头一紧,抿嘴不言。
他嘴角苦涩,太子这是不给他活路啊。
方才夏侯淳当众踢了夏侯谟一脚,本就大伤夏侯谟面子,此刻李晋又替他向夏侯淳求饶,无疑更加显得这位晋王世子的无能与平庸,简直是在对方心口上再插了一刀。
而以夏侯谟心胸狭窄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李晋了。
夏侯淳转身,行至城墙边缘,负手而立的俯瞰下方。
“不过,以他们方才的举动,已经属于哗变之举了。”
他语气一顿,淡漠言道:“依照我大靖律令,士卒哗变,一律斩首示众。”
声音凛冽,煞气四溢,五千晋州军再次骚动。
城墙上众人脸色微变,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夏侯淳话锋一转,“但本宫还是想问问。”
他环视一周,语气平淡,缓缓言道:“你们刚才是想以下犯上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还是想杀本宫?”
关内关外,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他们,呼吸都渐渐急促了。
似乎,一场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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