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靠着他们那一份当兵的粮饷,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他们的退役,是因为无权无势,没有靠山,想在军中出人头地,太难了。所以,打算另辟蹊径,投效豪门,搏一个出身。
不管他们退役的原因,是什么,
军伍之魂,已经融入到了他们的血脉和骨髓里,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如果连州港被突厥人攻占,漓阳将会面临的生灵涂炭,会有多么的惨烈。
当突厥大军,包围了连州港以后,
这些退役老兵,从床下,从箱底,从房角落,翻出了他们在从军时,偷偷私留的漓阳军服,
取出了他们在夜深人静时,磨砺保养的战刀长枪,
有的人,将自己私存多年的银子,交给了结发妻子。
有的人,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传家玉钗,送给了歌坊里,那个已经年老色衰的舞姬。
有的人,将自己师门秘传的刀谱拳经,偷偷塞到了镖行里,那个喂马少年的枕下。
有的人,与刚过门的妻子,从掌灯,一直折腾到天明,期望为家里,留上一缕香烟后代。
有的人,孑然一身,在出门前,将自己那间离群远建的木屋,付之一炬。
每一个退役老兵,都有不同的故事,
每一个退役老兵,都有一段属于他们自己的传奇。
每一个退役老兵,最后都走向了连州港的城头。
一日为军,一世为军。
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杀人,杀到想吐。
这七天里,死在他箭下的突厥汉军,有三千之多,
死在他刀下枪下的,也有五百之数。
符刀和符枪,杀人不沾血。
看着对方的身上,鲜血喷涌,
自己的刀上、枪上,却滴血未沾,
徐能够清楚的看到,一个个鲜活生命的流逝,
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所承受的痛苦,
他甚至能听见,对方心里的遗憾和执念。
最让徐感到意外的,是陈
读人发起狠来,是真吓人啊。
曾经,徐觉得,荠武夫是战场上的杀神,
他手里那把名为千里目的长柄大斧,简直就是一头吞噬血肉的远古凶兽。
现在,徐发现,读人陈,杀起人来,一点儿都不比荠武夫差,甚至,犹有过之。
长枪戎轩,在陈的手上,简直就是一头饥渴了数千年的恶蛟毒龙。
它会用最省力直接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取敌性命。
它也会用最残忍的方式,虐杀敌方主将,震慑敌军之胆。
这七天,徐用战刀和符枪,杀敌五百,
陈只用一杆戎轩长枪,就杀敌一千五百!
伏省望着久攻不下的连州港,双目一片血红。
他脸上的神色,极为平静,这七天里,伏省一直是这样,
他发出的帅令,是疯狂激进的,可是他的情绪,却始终冷静如冰,
在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伏省的身份,还是锦州义县三泰武庄的二庄主,
从那个时候起,伏省就特别的瞧不上徐。
身负两种高贵血脉的伏省,一直觉得,徐是一碗上不了正席的狗肉,而且还是疯狗肉。
可自从徐被徐良下毒,反杀二品宗师辛无愧,
投军锦州边军,
无常谷外,十箭落十箭,十箭落盔缨,
剿杀狼眼盗,
救北漭公主萧雌凰,拒绝北漭军神拓跋金刚的招揽,
几次三番的在突厥智帅阿史那飞燕的追杀下,全身而退。
让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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