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畏敌不前、临阵脱逃,只是降职三级,罚几个月工资而已。>
敢打硬仗的武将,他们拼死为国杀敌,有可能军队打完了,反被皇帝问罪砍头。而那些临阵脱逃的武将,由于保住军队,就能保住官职和脑袋。>
谁还愿意打仗?>
郑喻越看越怒,猛然间黑化:“潜庵公,你我家人已失,儿孙皆被充军,妻女打入贱籍。我对得起朝廷,朝廷对不起我,我要献城投降贼寇,潜庵公是否还要为昏君效忠?”>
郑二阳仿佛灵魂出窍,坐在那里宛如死人。>
他一生为国辛劳奔波,到头来居然“被从贼”了,家人皆遭流放充军。可他没有从贼啊,南京都投降了,太平府还没投降,甚至还组织部队出城夜袭。>
良久,郑二阳缓缓站起,有气无力道:“昏君无道,大明必亡,便献城吧。”>
两人结伴出去,把知县也叫来,三人一起投降。>
跟着他们投降的,还有史可法训练出的一万多江北新军。>
……>
南京。>
李香君换上一身儒衫,跟背剑士子站在一起,翘首眺望远方江面。>
听说赵天王要来。>
赵瀚是从镇江过来的,南京投降之后,镇江跟着投降。投降的官兵,苦苦等待数日,才终于等来大同士卒接收城池。>
这才叫望风而降,因为赵瀚的军队,当时离镇江还远得很。>
“来了,来了!”>
南京军民大喊,今天前来围观的真不少。>
身为南京吏部尚书,降官暂时都归甄淑管理,负责协助维持南京城内外秩序。>
甄淑今年七十岁,出身大地主家庭,年轻时却以清苦著称。他赴京参加会试,不带奴仆,不乘车马,步行两个多月到京城,沿途趁机观察各地民情。>
他在地方为官,惩治豪强,劝耕农桑,政绩卓著,因此被升为京官。>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头扎进党争旋涡,蹉跎岁月几十年,除了依旧清贫节俭,甄淑已变成自己年轻时讨厌的模样。>
站在码头最前方的,是近几日抵达的大同官吏。>
甄淑看着那些官吏的背影,突然生出羡慕之情。这些官吏都很年轻,皆在四十岁以下,有的甚至不满二十岁。>
多么美好的青春年华,而且可以专心做事,不必卷入党争而无法脱身。>
我若能年轻四十岁该多好?>
甄淑眼眶湿润,他也不知在哭谁,反正就是想要落泪。>
船队驶来,靠岸停下。>
一群亲卫率先下船,接着赵瀚阔步而下。>
“拜见总镇!”大同官吏作揖行礼。>
甄淑带着许多降官,下意识的要跪,却又想起叮嘱,这位赵天王似乎不喜欢跪礼。>
“赵天王万岁,万万岁!”>
大量士绅百姓跪下,部分降官跟着跪拜。>
甄淑也只能跪拜,别人都跪了,若是自己不跪,岂非要被赵瀚给记住?>
他年轻时骨头很硬,但年老了难免缺钙,几十年的党争生涯,早就已经失去坚定意志。>
李香君踮起脚尖张望,及至赵瀚走近,她终于看清楚长相。>
由于天气炎热,赵瀚穿得非常寒碜。>
苎麻织成的夏布衣裳,说白了就是麻布衣。虽然是为了凉爽透气,但跟他的身份相差太远,乍看还以为是哪个贫家子来了。>
此时此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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