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东炎的话来说,应该就是杀鸡儆猴。>
而且还是两次。>
严酷的惩戒让那些仅剩的奴隶乖乖的安分起来,也让这些蠢蠢欲动的豺狼消停下来。>
部族出了事情的确是他察豺的错,可当时还是你们叫嚣的最厉害。>
现在出了事情,屎盆子往我一个人头上扣,他察豺也没话说,可蹬鼻子上脸也要有个度。>
穹庐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已经有一些老者起身说了离去。>
不一会儿帐篷内就剩下了察豺的心腹。>
“首领,就这么让那些老家伙回去?”>
“不回去怎么?那些老家伙动不得,不过这番敲打应该有了作用!”>
“对了,去咱们牧场的探子有消息吗?”>
“三个月前还来了信,说牧场的水草逐渐丰盛了起来,不像前几年光秃秃的一片,不过还需明年冬天一年的光景,才能恢复到之前的样貌,然后到现在就没半点消息了。”>
“车师里边的人来消息没?”>
“没有,一直没有动静!”>
察豺半闭着眼睛,在心底已经开始琢磨起来。>
过了好半晌,对着手底下心腹吩咐着。>
“等等吧!部族这次赔了不少东西,现在这边缓一年。”>
“明白!”>
“对了,今晚那个逃跑的‘牲畜’是谁发现的,好好奖赏一下!”>
“是那伙东炎人自己出来报信的!”>
察豺听完这句话,轻蔑的嗤笑一声。>
“那奖赏免了吧!就让那个通风报信的东炎人来管,那些家伙对自己人可丝毫不比咱们差!”>
“明白!”>
穹庐里再次安静了下去,而另一边,被砍了一只手,挑了一根脚筋的少年,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回了帐篷。>
这些衣衫肮脏,只能看出一个人形的人,恐惧的看着只剩微弱呼吸的少年。>
鲜血横流,让这里血腥味弥漫。>
游牧鞑靼刚离去,人群中一个少女爬了出来。>
着急忙慌的扯着衣服的布条,将伤口扎紧,免得他流血过多而死。>
可这么重的伤口,活下来的几率真的很小,特别是在这个脏乱的环境下。>
穹庐内,因为少年的惨状,都是一些低声的抽泣。>
穹庐外,通风报信的内鬼,获得了主子的奖赏,正在千恩万谢的感谢着这次让他管理众人的机会。>
悲伤,欢喜,只是一个穹庐毛毡的距离。>
穹庐内弥留之际的少年,嘶哑着声音,看着被自己血液染红的面庞。>
他认得她,是比他更早生活在这个部落当奴隶的姑娘。>
平日里没有太多的机会交流,只知道她也是东炎人。>
平常日子里,为他们这些第一次被掳来的人说着这里的忌讳,教着第一次接触的事物,无意间犯了错也是她在一旁不断求情。>
没记住她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涵?>
手脚的剧痛,还有身体的虚浮,让他很是难受,此刻只想一死了之。>
“杀了我...”>
少年沙哑的声音,轻轻的传入看不清面容少女的耳朵。>
恍惚中,少年察觉到有水滴落在了脸颊,还有让他感觉咬牙切齿也有很动听的错觉。>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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