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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和人说了一天的话全被完全无视，都会心累。
“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式的啊？一点礼貌都不懂，人说话可是搭理一句也行啊。”
胡学森瘫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吐槽道。
“可能对于他们来说活着就已经很累了，对谁都不想搭理吧。”
黎笙虽然很想体谅那些人，但不免的心中还是有些怨气。
被这么不礼貌的对待，还真是人生头一遭。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元墨细细回想着外面人的神态，总感觉那里有些怪怪的。
一般正常人就算是不想搭理人，在别人和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神都会不由自主地向说话的方向飘。
这是人的本能，除非刻意控制，不然下意识的都会有这样的动作。
可外面那些人完全没有。
瘫坐在地上就像是雕像一样，要不是他们还在自主呼吸，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那是死人或是比较逼真的人偶。
“怎么不对劲？”
“这里的房主就没有和他们一样，明明都是下城人，关键是他们似乎不是因为贫穷而如此邋遢，有些废墟里还随意摆放着衣服，虽然脏了一点，总比他们身上的衣服好很多，最起码不是破的，可他们就像是完全看不到一样，连衣服都不想换。”
元墨这么一提醒，大家都想起来了很多被忽略掉的细节。
比如外面随处可见已经燃烧殆尽的火堆，在天黑之后无一人点燃。
比如四处飘荡的破布塑料，在寒冷的夜晚无一人去拿来御寒。
再比如，外面一整天都在下着小雨，他们见到了许多还算完整的雨伞，或者可以避雨的房子，都无人去拿，或是走进。
所有人都像是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一般，仿佛天台下来都不能让他们挪动身体。
“他们怎么会这样？”黎笙喃喃自语，实在是想不通，一个末世会将人类的本能磨灭。
这未免有点太反常了。
“你们在讨论什么？”
这时，小姑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姑娘一整天都没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直到现在才刚刚回来。
黎笙一眼就见到小姑娘的手中还拿着一把雨伞。
随后转移目光到小姑娘的脸上。
眼神灵动与外面的人截然不同。
为什么这个姑娘会这么与众不同？
“啊，我们在想，外面的人都是怎么了，我们今天出门转了一圈，想要熟悉一下环境，看到外面的人都很木然，有些疑惑而已。”
“啊，那是因为他们贩卖了自己的梦想，上城人一直都有回收人的梦想与情绪，贩卖后人就会变成那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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