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着脸走进来,手上的刀片不见了,多了一个医药箱。
她生气地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抬头瞪着他,语气几乎不耐烦,“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厉柏寒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狂喜来,他脚步轻快地走过去,“你去拿药箱了啊,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宋薇薇红唇紧抿,心脏却不受控制的微微一颤,“看见我手里拿着刀片为什么不躲?你要失血过多死在这里,我可不担责。”
厉柏寒确实没有注意到她手上有刀片,她转身时,他只看到银光一闪,他还没感觉到痛,手臂上就划拉了一条口子。
他说:“我没看见。”
宋薇薇脸色铁青,看着这个在外人面前冷漠得生人勿近的男人,此时却万般讨好地看着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软吧?
可六年前的事情让她意难平,她没法什么都不计较,如果晨晨没有生病,她根本不会回来。
这辈子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咝”一声,将宋薇薇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低头看去,发现棉签已经被血染红了。
她重新换了棉签沾了碘伏轻轻给伤口消毒,她不冷不热道:“下次离我远点,免得又误伤了。”
厉柏寒看着她的脸,她垂着眼眸,看不清楚她的眼神,可她的动作却温柔了不少,他微微勾起唇角。
她还是在乎他的吧?
哪怕听到妙依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心里气他怨他不想搭理他,但心里还是有他的吧?
他抬手去握她的手腕。
宋薇薇往旁边让了一下,他一下子握了空,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几秒,宋薇薇拿起剪刀,“衣袖划开了,我给你剪了。”
厉柏寒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轻轻垂了眸,“宋宋,关于从前的事,我可以解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薇薇手上的动作一顿,“我没什么想知道的。”
厉柏寒心中挫败,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宋薇薇睫毛猛地颤了颤,抬眸看向他,却撞进他痛苦的眼眸里。
“你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何这两天疏远我?”
宋薇薇放下纱布,将他扣在手腕上的手指一点点掰开,然后挣脱出来,“厉总,您的私事我不知道,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想知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厉柏寒哑声问道。
比起她这样的态度,他宁愿把什么都说开,到时候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允许她离开他半步。
宋薇薇抬起眼皮,眼中无波无澜,“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再说解释有用吗?您与我解释,不过是想让你良心安稳,而我不是你的树洞,你把你的痛苦与无奈都倒给了我,事情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厉柏寒愣愣地看着她,却见她忽然勾唇一笑,只是那笑意都未达眼底,便像湖面上的雾被风吹散了。
“你想得挺美,厉总,你曾经做过什么,你好好憋在心里,别说给我听,我不是你的解语花。”宋薇薇残忍又冷酷。
哪怕她现在必须与他周旋,她也绝不原谅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厉柏寒的心仿佛被她这些冷漠的话语给冻住了,她眼中其实没有恨,但却字字诛心。
他想,她那么聪明,或许早就知道他猜到她的身份了,只是他们都不点破,他怕她跑路,她则是真的恨他。
恨到不听解释,也不给他机会。
明明他这样疼,他却还是不想离开,哪怕此刻的她是个全无感情的人偶,只为恨他而存在。
厉柏寒的眼眶一点一点红了,最后他抹了一下眼睛,起身往外走,“我去下洗手间。”
他的声音喑哑极了,像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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