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思索半晌后开口:“也许真相不是这样的,你心里要有疑惑,可以找江淮和周正来问问。”
宋薇薇惨笑一声,“找他们来问什么,他们跟在厉柏寒身边多年,说话自然向着他。”
荆小山顿了下,“宋宋,我觉得你心里若是有疑问,就找厉柏寒问个清楚,有些话说开了,心里的郁结才能打开。”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宋薇薇冷声道。
被扫射了的荆小山:“……”
宋薇薇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太过分了一点,她连忙道:“我没有说你,小山哥,我不想问,也并不想和他和解。”
荆小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两人在阳台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荆小山的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接电话,半晌才回来,“宋宋,二少那边有事找我,我先去找他。”
“好,那我送你。”宋薇薇起身送荆小山出去,“小山哥,这段时间让他们跟紧晨晨,妙依人如今已经穷途末路,焉知她会不会疯狂反扑。”
“我明白的,也已经加派了人手,不仅是小区外面,连幼儿园里都有我们的人,你放心。”荆小山说。
宋薇薇点了点头,送他到玄关处,荆小山换上鞋子,打开门时,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厉柏寒。
他裹挟着一身寒气,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西服,垂在身侧的手上有干涸的血渍,唇色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好。
看到荆小山,他眼中翻腾起一抹戾气,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打转。
荆小山瞬间有一种被狼盯上的错觉,他侧了侧身,并没有和他打招呼,只对宋薇薇点了下头,才扬长而去。
宋薇薇站在门里,静静与厉柏寒对视,男人眼中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绝望又像是悲怆。
她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他满是血污的手上,他今天一整天没来上班,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那这手上的血是他的还是?
宋薇薇没有多想,她敛了敛眸,“要进来坐坐吗?”
厉柏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半晌嘴唇才嗫嚅了一下,“我能进去吗?”
宋薇薇挑了挑眉,心中却觉得诧异,他以前哪次不是想进就进,什么时候像这会儿这么拘谨了?
“你不进来也可以。”她说完,转身进去了。
厉柏寒踌躇了一下,脚下踉跄地跟了进去,知道当年她是怎么坠入山崖,他根本不敢过来找她。
这一天一夜,他自责又厌弃自己。
当年他一步错步步错,直将她推入深渊。
她恨他是应该的,因为连他自己都恨自己。
宋薇薇拿了医药箱,看见他还站在客厅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就像一头迷路的狼崽子,看着让人心疼。
明明她刚还在猜忌他,此时却又忍不住难过。
“坐下吧。”宋薇薇指了指沙发,把医药箱抱过去,她坐在地毯上,打开了医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
眼前黑影落下,她感觉身后的沙发陷下去,她轻声道:“你最近怎么总是受伤?”
厉柏寒没有吭声,他心脏疼到麻木,已经失去了痛觉神经,哪怕掌心里还扎满了碎玻璃渣,他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宋薇薇用棉签沾了碘伏,转过身去,握住他染上血污的手,“把手摊开,别捏成拳头。”
男人乖乖听话,摊开了掌心。
宋薇薇险些倒抽一口冷气,他的掌心因失血发白,扎着玻璃渣的地方都起脓泡了,看着触目惊心。
她眯起眼睛,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自己的手在隐隐作痛。
“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不疼吗?”宋薇薇气得不轻,声音都在发抖,她说:“去医院吧,你的手需要处理,这都发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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