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邵玉林的聒噪声中侧耳细听前院的动静。
似是搬卸武器的声音小了许多。
“大人!不好了!”
副官扯着嗓子从前院疾奔而来。
“大...大人,不好了,卸车的士兵不知怎的都晕倒了,叫也叫不醒,您快去看看。”
“什么!”
邵玉林“腾”地一下站起身疾步向外走去。
走得急了,他的左腿看着确实有些跛。
齐子睿心中出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原来竟不是吹牛。”
几人匆匆走到前院,见卸车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倒一地。
有人上去拍脸掐鼻,也没叫醒一个。
邵玉林见此情景神情聚敛,一言未发。
他走向墙角,俯身拔了一根狗尾巴草仍到嘴里嚼。
“大人,这...怎么办?”副将磕磕巴巴地说道。
“怎么办?等死。”
“什...什么!”
“等着让别人死!”
邵玉林从院中立着的兵器架上拎出了一杆长枪,翻手一转带起一阵罡风。
长枪一收,立于邵玉林身侧,将一块石砖生生震裂。
“关紧院门,若有人来犯,誓死守护武库!”
咬着狗尾巴草的邵长林高声下令。
竟有一种凌然之风。
“是!”
剩下的那一半守军肃然应诺。
齐子睿紧握拳头,紧咬着牙根。
他真想大喊一声,你们都不要抵抗,朝廷自有安排。
可,他不能说。
非但不能说,还要看着这些人生生受死!
“房上有人!”忽然一个士兵高声喊道。
众人看了过去。
黑衣人陆续飞身而上,已经黑压压站满了屋顶。
“来者...何人?可知这是武库重地?来犯即视为谋逆,杀...杀无赦!”
一句话让副将说得全无气势。
“跟他们废话什么,如此宵小,怎能实言相告?来一个杀一个就罢了。”邵玉林呲牙笑着,面上神情确是狠厉。
“墙上也有人。”又一个士兵大叫。
大家转视四周,竟发现四面的墙上都站满了黑衣人。
“齐大人,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喝茶。我的战绩还没向大人讲完呢,一会咱们接着讲。”邵玉林笑着向齐子睿说道。
说完便一跃立于院子中央,挑着眉吐了口中狗尾巴草。
“下来吧孙子,爷爷好久没活动了,陪爷爷过两招。”
一个黑衣人眼睛一立,似是怒了。
他做了个手势,房上墙头的黑衣人便一拥而下,与守军缠斗在一起。
邵玉林挥舞长枪,以娴熟的招式,在分毫之间将敌人重创。
几名黑衣人见状联手攻之,邵玉林手中长枪上下翻飞若有鹰虎势,连挑数人。
那黑衣人的首领,仍站在房顶,负手而立,正在观战。
见此情景,黑衣首领翻身而下,站在邵玉林面前。
“舍得下来了?不装大半蒜了?”邵玉林用舌头怼了怼腮,翻着眼皮不屑的说道。
黑衣首领一言不发,抽出背后两把长剑,拉开架势旋身而上。
邵玉林轻巧一躲,躲过凌厉攻势。
他手提长枪刺了过来,那枪上下翻飞若舞梨花,虚实难辨如飘瑞雪,逼退了黑衣人数步。
邵玉林也不恋战,他撤回长枪,一跃入了旁边的厮杀之中。
帮着守军连挑三人之后,那黑衣首领又追了过来,趁邵玉林与他人打斗之际,挥剑刺向其颈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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