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炮声响处,烟火腾空,联合军血肉横飞,一片一片倒了下去。这时候天边已见一点灰白色的光亮,在硝烟弥漫中,尉迟锦安的联合军被暂时击退了。
经过清点,吉水军死伤不多,但火石已经所剩无几。
尉迟轩白色的锦袍上染上了黑灰,却仍不掩其清寂俊朗,淡淡的霞光迎面铺来,在他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犹如战神临凡。
他远远眺望城下还未消退的硝烟,霞光逐渐明亮,他几乎已经被明亮的光线吞噬了,只留下一个朦胧的轮廓。
山河残破,却挡不住黎明的到来;硝烟浓烈,却架不住有风来袭。猎猎风中,面对着狼藉的战场,他似乎凝固成了一个时间的剪影。
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品味片刻的胜利,还是唏嘘战争的残酷?
这份独特的画面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张先生慌乱的声音打断了。
“王爷王爷,不好了!”他跌跌撞撞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被发现了,咱们乘坐竹筏的亲兵被发现了!”
尉迟轩猛地看过来,近在咫尺的眼神切割出让人胆寒的冷意:“怎么知道被发现了?”
“刚刚我看到信号弹了,在离咱们不远的地方发射的,从距离上看应该是被北城下的大军发现了。”
尉迟轩转身疾步下了城墙,边走边说:“让探子去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尉迟轩的亲兵暴露行迹实属倒霉,谁能想到大早上会遇见到河边放水的士兵?
吉水河离大历朝军队驻扎的营地有大概一公里的距离,据探子回报,除了三餐煮饭取水,那些士兵几乎不往河道这边巡查。
因而尉迟轩的亲兵入水时都会计算好时间,避开三餐取水之时。
没想到天还没怎么亮,一组亲兵通过军营之时,竟遇到放水的大历朝士兵。
说来也是倒霉,这人是个炊事兵,昨日与人来取水做饭,将婆娘给他绣的荷包不小心丢在了路上。这人直到酉时才发现荷包丢了,但当时天色已暗,实在夜深不良于视,只好作罢。
这人忧心了一整晚,第二日天刚刚蒙蒙亮就起身去寻失物,一路寻到吉水河边,东西没找到,尿倒是憋了一泡。
于是开闸放水,没想到就在这个档口,看到趴在竹筏上顺流而下的亲兵们。
那人着实吓了一跳,连裤子都没提好便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声呼喊:“有敌军在水中,有敌军在水中,警戒警戒!”
亲兵又急又怒,几个人从筏子上起身,略一施力跳至岸上,几个纵身就追上了那人,刀起剑落,一剑将那人毙命。
然,此人的呼喊声已经惊动了不远处巡逻的大历朝士兵,顿时警戒锣声响起,越来越多的士兵涌来。
几个亲兵对视了一眼,无奈只能从怀中掏出包着油纸的信号弹,点燃升空,然后举刀向黑压压的人群冲了上去。
不多时,刘章晨和刘芸匆匆赶来。
刘章晨看着几个已经毙命于乱刀之下的尸体,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上前回复:“将军,我们刚刚巡逻的时候听见有咱们的人大喊‘敌军在水中’,身后还有人正在追杀他,因而我们敲响了警戒锣,然后就与他们厮杀起来。”
“为何不留活口?”刘章晨怒道。
“不是咱们不留活口,是他们存了死志,根本就是往死里拼杀啊!”
刘章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搜身,看看能翻出什么?”
正在此时刘芸靠了过来,问向刚刚回话的士兵:“你说你听到咱们被杀的那个人口中喊着‘敌军在水中’?”
“是这么喊的。”巡逻兵点了点头。
“水中?”刘芸抬头去看刘章晨,见他也将目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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