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托盘中又有什么惊喜。
洛景恬走过去掀开了托盘上的布幔,布幔下是一枚枚小小的印章,旁边是红、粉、蓝、紫、橙五色印泥。
洛景恬拿起一枚桃花形印章:“今日春宴,以赏花为主,但今日的主角却不是枝上花,枝上花虽美,但景恬以为,它仍不及各位夫人、姐妹们面庞娇艳,因而景恬今夜想为各位扮桃花妆,取‘人面桃花相映红’之意。”
“人面桃花相映红。”众人间不免有喜诗文的小姐,暗暗默念了几遍,道了句:“好诗!好诗!”
“桃花妆?如何扮?”
“倒是新鲜,景恬你这想法不知是否又会引领风尚。”
“景恬姐姐,你先扮上,与我看看。”
“对对,你先扮上,我们要看桃花仙子。”
大家嘻嘻哈哈打趣。
不过,也有出言相讽的。
“我们不赏花,难道让花赏我们?”与洛景恬不睦的小姐终于安耐不住开口讥讽。
“对啊,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另一人跟风。
“你们...”洛景恬不善掩藏心意,面上挂了薄怒,自知不好应承,急急地转眼去看韩墨儿。
韩墨儿见势不妙,正想着插科打诨帮衬一句,没想到有人先于她站了出来。
“我与春花,谁是谁的风景,谁又是谁的过客?你可能分辨?”赵思雅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她笑问刚刚出言责难的小姐,言语间并无指责之意,只是陈述自己的想法:“枝上花为我之风景,我亦为它之风景,我赏花的同时,也难说花没在看我。今儿,春花让我一饱眼福,我亦当仁不让,百年过后,它若能记得我这个过客,也不枉负了今春今夜。”赵思雅边说边走,来到了洛景恬身边:“劳烦妹妹先给我扮上。”
洛景恬讶然,没想到这位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赵思雅能为她说话,晃过神来,忙不迭介绍:“思雅姐姐想用哪种花?有桃花、兰花、凤凰花和玉兰,用花瓣为泥调了五种颜色,可与服饰、头面颜色相搭配。”
“我不精此道,有劳妹妹帮我选吧。”赵思雅答道。
“姐姐今天妆容淡雅,就用兰花印章,配以蓝色可好?”
“好。”
洛景恬取过兰花印章,在花泥上按过,抬手将印章印于赵思雅两眉之间。
印好后,赵思雅转身笑问乔老夫人和孟老夫人:“两位老夫人,思雅现在可当得花中仙子,可有与枝上花儿一较高下之姿?”
赵思雅向来冷淡疏离,虽礼数周全,但不觉亲近。今天她向两位老夫人撒娇,着实让人意外。乔老夫人向来娇宠女娃,孟老夫人也以慈心著称,当然都满口称赞,夸赵思雅端方美丽,赞洛景恬蕙质兰心。
有了赵思雅带头,其他小姐们兴致高涨地扮上了桃花妆,年轻一点的夫人也被怂恿着扮上,便连两位老夫人和年纪大一些的夫人也都在手背印了花印。
戴了蜜蜡手串、扮了桃花妆的女眷们跨过拱门往花园中走去。不知谁停了脚步,后面跟着的几位小姐差点没撞上前面的人。
“怎么不走了?”小姐的丫鬟们向前人询问。
“不知,都停下了。”
这些还未进入园子的人,怎知是走在最前面的两位老夫人和几位诰命夫人蓦然停驻了脚步,只因,看痴了眼前的景象。
洛府花园中火树银花,宛若不夜之城。每一颗花树下面都束着一束彩光,琉璃色的彩光从下向上打在花树上,映衬着花树亦幻亦真,犹如蓬莱仙境。芬芳桃李披上或红、或黄、或粉、或绿的华光,不似白日里温柔恬静,热烈且妖娆,招摇着露骨的风姿,吸魂拿魄般的看痴了众人。
终于待前面几位看客晃过神来,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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