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非常抱歉，当初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之后对你的态度急转直下，和没有感情一样，我也并非是对你没有感情，只是……我很心疼当时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
“姜子月作为我当初找回来的女儿，总是在我面前说在外过得多么委屈，为什么自己要被人抱错。”
“我当时只要对你好一点，我内心对女儿的内疚就会多一分，那是一种折磨。”
盛芊没想到自己会等到等到一个道歉。
虽然对现在的她而言，这个道歉也就那个意思。
不过既然说了，勉强还能接受。
蒋恩晴道歉的态度很是诚恳，刚才都跪下来了，盛芊大度，愿意原谅。
“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了，蒋女士，你只是……没有那么拎得清而已。”
蒋恩晴只觉得心口被插了一把刀。
“对不起。”
“不用再说了，蒋女士，你想要让姜琪原谅你，需要做得还有很多，她的童年缺少——”
话还没说完。
姜琪却凉了脸，问蒋恩晴，“盛夫人，你现在看见盛芊呢？你还是养了盛芊二十多年，我也回来了，我在乡下过得不好，养母把我当做工具人，长大还利用我做赚钱的工具，看见我过得这么不好，你也痛恨盛芊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吗？”
蒋恩晴下意识想要摇头。
她不恨。
蒋恩晴自始至终都知道，被抱错，完全不是盛芊的错。
被抱错的孩子都是受害者。
姜琪：“我不恨盛芊，我很感谢盛芊，因为如果不是盛芊，你大概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是谁。”
“是？？”
蒋恩晴喉咙艰涩，声音有些哽咽，“你说这一切，是盛芊的功劳？”
“没错。”
盛芊淡淡挑眉，的确似乎……是有自己一点功劳。
盛芊看看两人，“你们两人有话慢慢说，我先走了。”
蒋恩晴看着盛芊逐渐走远的背影，好像看见了当初那个在盛家被宠爱的盛芊；
盛芊回到了路家，名字没有用路家之前取的。
而是直接在盛芊的名字前面，冠上了路家的姓。
姜琪：“盛夫人，起来吧，送我回江城不是你来的目的？”
蒋恩晴连忙点头，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意。
车上。
司机将车开走。
姜琪在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前，提醒了蒋恩晴一句话，“盛夫人，你想要让我回到盛家，可不是仅仅说上两句道歉就能行的。”
“盛芊能原谅你，顶多是让我少恨，少埋怨你一点。”
“盛家，有姜子月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姜子月。”
顿了顿，姜琪脸上表情冷着，毫无感情，甚至语气都有点残忍，“盛夫人不是最喜欢做卸磨杀驴的事，这次，你也应该会知道怎么做。”
“……”
蒋恩晴沉默着，许久后，低垂下眉眼。
……
盛家。
蒋恩晴这段时间有心不联系盛家这边的情况，盛父还不知道姜子月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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