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话谁都会说,”沈致轻描淡写,“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那就不会因为档期的问题放弃你。”
阮棠被噎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档期不对吗?”
她整个人更难过起来,得知是这个原因,并没有觉得容易接受一些。
“张导要求马上进组,你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有一部要拍吗?”沈致道。
她一呆:“就不能协调吗,明明能协调啊……”
“好了,棠棠,接受事实。”沈致低下头,把注意力放回他的文件上,“等我半小时,就快好了。”
阮棠心里空落落地站在他面前,他却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看着纸页。
半小时比一个世纪还长,旁边有长椅,她不去坐,扁着嘴伤心地站在那里。
沈致终于扣上了钢笔,放下来。
他从桌后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肩膀,她像拧麻花似的一扭,甩掉了他的手。
“还闹脾气。”他重新扶上去,这回揽得牢了些,把她带到红木椅前按着坐下。
“棠棠,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沈致耐心地跟她说道理。
道理阮棠当然懂,她就是不甘心。
换做别人都可以,但偏偏是艾舟。
阮棠的一张小嘴撅得能挂油壶。
“一部电影而已,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
“可是,”她好想哭啊,“跟张达亭合作是我的梦想。”
沈致有些无奈:“那你能不能有更远大一点的梦想呢?”
阮棠梦想被嘲笑,感觉更生气了,不想理他。
然而,空空的胃不合时宜地表示了抗议,咕咕叫了两声。
她尴尬地捂住了脸。
沈致倒没说她什么,起了身,出了门。
他很快回来,手里托着果盘,他坐回她的身边,一声不吭地削了个苹果。
不仅削好,还切成了小块,他用牙签扎了一块,递到她嘴边。
这么体贴的待遇,阮棠不得不给他个面子,只是还不去那个坎,自己拿住了牙签:“我自己来。”
她默默地吃。
“跟你说过要好好吃饭。”沈致问她,“会不会照顾自己?”
阮棠把头点点。
沈致道:“什么事都答应得好好的,一转头就自己胡来。”
他又拿起苹果,再要削一个,阮棠制止了他:“吃一个就够了。”
沈致没理她,自顾自地削,到他削完咬了一口,阮棠才知道他是要自己吃。
“你也没吃晚饭吗?”阮棠问他。
阮棠揪住这一点挪揄他:“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不好好吃饭。”
“一直在处理事情,忙得忘了吃而已。”沈致道。
她愣了愣。
这才想起来,沈老先生又住进了医院,这段时间沈致一定很辛苦。
这么晚,他还在这里加班,家里的产业已经够他忙的,而他却每天都要分神来管自己的事。
阮棠的公司对沈家当铺来说,不过是一笔收不回钱的坏账而已,他大可以转手出去图个轻松。可是,偏要在她这个麻烦精身上浪费时间。
阮棠咬着苹果,心里对他的不满与抱怨渐渐消退。
取而代之的只有愧疚。
“回家了好不好?”苹果吃完,沈致拿了纸巾擦擦手。
“嗯。”阮棠顺从地站起来。
那让他略略惊讶地抬了头:“其实你刚才那么暴躁,只是因为肚子饿了吧?”
阮棠白他一眼,就不能好好说话。
回家的车上,两个人都很累,互相倚着,打着瞌睡到了家。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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