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咯咯响,想打电话骂人,但号码拨在屏幕上,又作了罢。
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走,万一把他骂回来了,怎么办?
她没打出电话,倒有人连夜打电话给她,是公司的公关经理:“阮棠姐姐,你出新闻是不是得挑个时候?大半夜我还要起来给你写通稿。”
阮棠一头恼火,她是无辜的:“我求你去找你老板,让他把我雪藏!”
第二天上午,公司出了澄清声明,把阮棠小时候的病例都翻了出来,力证她是过敏体质,当天是化妆品引起了过敏。
阮棠把声明里附带的病例条翻来覆去地看,这确实是她本人的病例,只是年岁久远,纸都发黄了,没想到还有人替她好好收着。
毕竟,当年父母离婚,范瑜两岸三地继续拼搏她的事业,阮霖则意志消沉地退出了他的乐队,远走西藏。年幼的阮棠常常被寄放在奶奶家里,那时,只有沈致会带着她玩。
生病的时候,也是他牵着她的手,领她去医院挂号拿药。阮棠想起来觉得很暖,但也很可怕,因为他在旁边看着她打针的时候,她是不敢哭闹的。
阮棠躺在剧组的太阳伞下,她是借的丁丁的手机看新闻,因此,当屏幕上突然出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谁在用她的手机给丁丁打电话?
阮棠颤抖着按了接听,能拿到她的手机的,还能有谁。
沈致“喂”了一声,听出了她的声音,正好。
“今晚是你自己回来,还是让我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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