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谨微曲了下手指，轻轻滑过云慎的鼻梁。
这话，不禁便让云慎想起前两日在超市的一幕，到嘴边的话也就顺势一顿。
可这刹那的情绪，却也被言谨捕捉在了眼里。
“是不是又想跟哥哥说什么世间万物皆多变，永远不要说永远？”
云慎没吭声。
言谨只牵着她慢慢走着，清凌凌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他说：“丫头，我就想对你一个人说永远－－”
云慎看向他的侧脸。
言谨突然回了一下头，停了脚步，马路对面，就是他上大学的学校，校外一角，有一颗香樟树，只是寒冬腊月，成了光秃秃的树枝，不见了葱郁绿叶。
云慎听见他说：“哥哥永远都爱你，永远永远。”
后来，言谨带着云慎去了他的学校。
走到安静无人的鹅卵石路径上，云慎怕摔倒，抓着言谨的手格外的用力，言谨轻笑一声：“放心，不会摔得。”
“我害怕。”
这鹅卵石小径，平时若是走着没什么，可冬日里下了雪，又没有清扫干净，走上去，要是不注意，就很容易摔倒。
以前，云慎也不是没有摔过。
“要不，”言谨停下脚步，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免觉得有几分滑稽可爱，便道：“要不哥哥背你走？”
这回云慎一点不犹豫，立马点头说好。
言谨便蹲在了她的面前。
云慎谨慎趴上去，双臂紧紧抱着言谨的脖子，又怕会勒着他，悄悄送了些力道，附在他耳边说道：“你走稳点哈，千万不要把我摔了。”
“不会摔着你的，”言谨笑：“以前又不是没背过你，你看哪一回哥哥把你摔着了？”
身体一下子腾空，云慎其实还是挺怕的，整个人缠言谨也缠的越发用力了些。
言谨脚步放慢了许多，低头看着路，忽而又听见云慎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
“我很早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了。”
“什么？”
“为什么总是以‘哥哥’自称？”云慎问出这个问题，觉得好像问过，隐隐皱了皱眉。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言谨道：“你以前是不是问过？”
时间隔得久了，其实云慎不太记得，但是却也有模糊的印象。
“好像确实问过。”
言谨一笑。
云慎又说：“既然问过了，那你就不用回答了。”
说到这里，云慎也大致记起来当时言谨的回答是什么了。
可却不想，言谨忽然说了一句挺让她意外的话。
“可我的答案似乎变了，”言谨微微侧了下头，近距离的看她：“要不要听听？”
云慎一愣，却也有几分的好奇，点点头，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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