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丢在一旁的砚台,心里涌起一丝感激之情。不论如何,他都救了她一回。
“多谢王爷。”虽然心里有些许感动,但林卿卿面上依然淡淡。
徐渭的脸色沉了沉,顿时扭头看向了林兴成。
都是他的错!
若非他拿砚台砸卿卿,怎么会让卿卿担惊受怕,连话都不好好跟他说?
他的眼神太锋利,又让林兴成的冷汗冒了出来:“都是草民一时糊涂。”
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做足了礼数,终于让徐渭放过了他,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草民送王爷!”林兴成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林卿卿在书房里找了个椅子坐下,发现地上有少许未收拾干净的瓷器残渣,微微眯了眯眼睛。想起刚才进门时,林兴成的那句“孽女”,两簇怒火在眼底燃起。
不多时,林兴成送徐渭回来。
一进书房,就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简直要气死了!
送徐渭出门的这一路,他被徐渭慢吞吞的语调明嘲暗讽了八百个来回,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黄氏礼佛回来,告诉他林卿卿被掳**。林卿卿礼佛回来,却好端端的模样,还招了肃王回来!若非林兴成还年轻,只怕要气出心病来!
见他居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林卿卿一声冷笑:“爹问我,我问谁?”
方才在徐渭面前,她给他留了面子,却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此时,一双燃着怒火的眼睛看向林兴成,气势十足。
对上她的眼神,被怒火冲昏头的林兴成顿时冷静下来。他怎么能用那种口吻对林卿卿说话?她刚刚才被肃王送回来的。
再说,林卿卿是被丢下的那个,他也着实不该对她加以喝问。
想到这里,他缓下口吻,和蔼地问:“卿卿,到底发生了何事?”
“爹不若先说一说,为何我刚才进门,就拿砚台砸我,还骂我是孽女?”林卿卿见他轻飘飘地揭过,却不顺着他的意思,而是揪着问起来。
没道理她差点被砸了,还不讨个公道的!
提起砚台一事,林兴成心中讪讪,颇有几分不自在:“爹并非有心,实在是……”
他本想一两句含混过去,然而对上林卿卿燃着怒意的眼神,立时闭上了口。
他要么不说,要么就说实话,否则不仅不能安抚林卿卿,反而会勾起她更多的怒气。
心念转动,他改了口:“夫人说你被强人掳走了,失了清白,她和佩佩救不得你,为免佩佩也遭殃,就先回来了。”
呵!
居然是这样!
难怪下人们用那种眼神看她!
好个黄氏,这手颠倒黑白的工夫,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她眼里染了怒意,分外明亮,一张小脸也涌现血色:“她那样说,爹就信了?”
可不就信了?否则,怎么会对她大发脾气?
林兴成有些心虚,还有些愧疚:“都怪爹,应该先问过你的。”
他是没料到黄氏居然骗他。多年的夫妻,林兴成一直对黄氏很满意。况且他又多次敲打过她,叫她不许找林卿卿的麻烦。因此,全没想过,黄氏居然污蔑林卿卿!
此时想来,林卿卿的神情一派坦然自在,丝毫被欺辱的模样都没有。倒是林佩佩,当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是——
想到这里,林兴成猛然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
他脑子里闪过林佩佩被黄氏揽着,脚步虚软地踏出房门的情景,一时间全都明白了!
被欺辱的并不是林卿卿,而是林佩佩!
“简直胡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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