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危险了,此时风光顿时化为灾难,长河倾刻间湮灭成尘埃。
偏偏女儿又喜欢这林先生,那就难了,复杂地看了女儿和林先生一眼,铁衣叹了一口气道:“木盈,你先出去,我同林先生说几句。”
铁木盈顿时迟疑了,心底本能的反应是怕父亲做出不利自己情郎的举动来,俏目咕溜溜打转。这铁衣很是为之气结,女儿胳膊都拐成这样了,没好气道:“还怕父亲欺负林先生?我可打不过他,谁欺负谁就难说啰。”
铁衣盈一愣,觉得自己关心则乱,父亲哪能是他这坏人的对手,噗嗤一笑,秋波盈盈的光润眸子看了一眼段天林,娇羞道:“是,爹爹。”
见女儿还是挺乖巧听话的,铁衣颇感老怀安慰之余,端起桌上的冷茶痛饮一口,暗自欣悦,自己在女儿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只是铁木盈临门掩上前,羞嗔瞪了一眼段天林,娇声道:“坏人,不准欺负爹爹。”
铁衣顿时郁闷得吐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连连咳嗽起来,唉,这女儿算是白养了。段天林亦是为之莞尔,没想到铁木盈这么可爱。
秋风从小楼的淡蓝木窗漫入屋内,拂起门前的淡着荧光纱珠,摇曳出昏闪的光芒,传出纱珠之间清脆的擦撞声,小屋内的气氛颇为静寂,又带着几分怪异。
铁衣深深看了着眼前淡若轻风的男子,神色更为复杂了,叹声道:“林天,我就叫你林天了,想来以你与木盈的关系,也应充了。”
段天林友善笑笑,也不矫情:“当然。那我叫铁团长为一声伯父,想来也在情理之中了。”
这林天是个不吃亏的主啊,打蛇随棍上的功法一流,铁衣尴尬笑笑道:“自然,自然。”
只是客套的初步交流,两人就陷入了死寂的冷场,场面更显怪异。两人相对无言而坐,大眼瞪小眼,突兀。
静寞一阵,铁衣深感无奈,只好开口寻问道:“不知林天你所来何事?”这段天林年纪不大,性格却是沉毅稳重,铁衣内心腾起一种无力的感觉。
“我所来何事,伯父该是最清楚不过了。”段天林依旧清淡无痕,言辞淡然而平静:“当是为木盈而来。”
平静是不为所动的坚定,又如一柄即将破晓而出的锋芒笼罩着这木蓝的小楼内。
铁衣那仅存的一丝侥幸终是随着清寒的秋风消散了,萦绕心头的是无措,两难的抉择,这一刻楼外的秋日暖目,是那么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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