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或许是因为缺少吧,你对她一点点的好,都能让这个女孩记上多年,一些事情源稚女自己都忘了,这会说起来,绘梨衣居然能可以把细节一个一个补完。>
源稚女眼底有一抹怜惜,他认为习以为常的往事,似乎在绘梨衣看来斌非如此,这个女孩好似将这些事视作千金不换的珍宝,任何一点细节都不肯遗忘。>
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
正在心中感慨的源稚女,忽的想到自己,心中一暗,他还有什么资格怜惜绘梨衣。>
“娘子,你倦了,安歇罢。”>
路明非道。>
绘梨衣其实还想再说的,好不容易见到多年未曾蒙面的兄长,她满心欢喜。>
但她是绘梨衣,让她休息的是夫君,路明非都这么说了,绘梨衣便是乖巧点头,应了下来。>
源稚女静静笑着,他看着路明非小心翼翼的扶着绘梨衣躺下,调整枕头,捂好被角,低下头在绘梨衣耳边说着悄悄话,绘梨衣闭着眼,嘴角上扬,那是浅浅的笑,见了便叫人觉得温馨。>
路明非也是笑着,这一幕令源稚女打从心里觉得惊奇,冠军侯之名早是远洋大周内外,身为扶桑极乐林龙王的他,自然早有耳闻。>
换成之前,若有人说堂堂大周冠军侯会作如此小儿女姿态,源稚女肯定会说这人就是疯了,那可是尸山血海走出来的煞星!>
如今源稚女却亲眼所见。>
可好生奇怪,这一幕丝毫不给人以突兀感,仿佛冠军侯本该如此,金刚石也作绕指柔,铮铮铁骨的将军,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娘子。>
惊讶之余,源稚女便是不由得笑起。>
他看向绘梨衣的目光带上一抹欣慰。>
“娘子,你休息,我去去就来。”>
路明非领着源稚女出门。>
深夜凉意很重,呼出的气都化作白雾,路明非迅速回身关上门,明明是那样快的动作,竟一丝声响也无,看得源稚女赞叹不已。>
“走,西厢房收拾好了,我带你去。”>
路明非脚步一顿。>
在他面前,源稚女衣衫整理停当,对着路明非,深深拜下。>
“侯爷,我……”>
源稚女发现自己拜不下了。>
前方就像是横亘着五岳群山,绕也绕不过,登也登不上。>
而这五岳,正是冠军侯的手。>
他扶住了源稚女。>
路明非皱眉。>
“你这是作甚?”>
再如何说源稚女都是绘梨衣的兄长,按规矩路明非该叫一声小舅子,放眼这天底下,哪里有小舅子给他行大礼的道理,这不都乱了吗?>
源稚女很坦然。>
“这一礼,是我应行的。”>
“看得出来,侯爷你对小绘梨衣,是真心以待,没有半分虚假。”>
“这孩子从小就难,我没有尽好一个兄长的责任,这是我的过错。”>
“万幸她能遇到你。”>
一滴滴殷红的鲜血滴落,摔在地上。>
路明非目光一凝。>
“停!”>
源稚女恍若未闻。>
他仍是保持俯身下拜的姿势。>
“无论如何,能遇到侯爷你,是小绘梨衣的福气。”>
“我知道,我这个不称职的兄长,实在没有道理说这些。”>
“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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