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她把自身的生命活动迹象降到最低,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来进行恢复,神裔力量远超常人不假,但到底不是神明,会累会疲惫会脱力。>
此刻的她就很累。>
绘梨衣又想起了路明非。>
那是他们刚成婚的年月。>
路明非每日里草草应付完差事,就马不停蹄的回到家,陪着她,玩弄笔墨,吹笛抚琴,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那些奇妙瑰丽的故事都给讲完。>
如今想来,竟是美好的如同上辈子那般。>
或者>
这干脆就是一场梦境。>
如今只是梦醒了而以沉寂中的绘梨衣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想来,此刻的夫君,应当已经醒了吧。>
望军安好。>
…………>
“抓住她!”>
“就在前面!”>
“大人,我们找到妖女的位置了!”>
“这一次,看她往哪里逃!”>
…………>
“可恶,你们这些废物,怎么还能叫她给逃了!”>
“大人息怒,您看这里,妖女已身受重伤,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能抓住她!”>
“你们的时间不多了,那一位耐心有限,这是我的令信,再去调五千兵马来,你不是说这次一定能抓到么,我再给你五千人,带不回妖女,你就把自己脑袋带回来。”>
“是!”>
“等等,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除了寻找妖女,我们还得提房一个人。”>
“您是说冠军侯吧,我记得。”>
“记得就好。”>
…………>
绘梨衣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
有时候昏沉的睡去,一觉都睡不完,追兵就已经摸了过来。>
好在有神裔的危险感知,不然绘梨衣早已经被抓了十回八回。>
但精神的疲倦还在累积。>
事实上绘梨衣早已经抵达了极限。>
如今还能继续坚持完全是凭着一口气撑着。>
她又从危险预感的刺痛中惊醒。>
回头四望,入目是漆黑的草木枝丫,这是深沉的夜了,白日里生机勃勃的景象在此刻看来,竟是显得有如鬼怪故事中的魑魅魍魉般恐怖骇人。>
她缩了缩身子,衣衫单薄,深夜的寒意很是深重,绘梨衣想搓搓手以此取暖,但是不行,太大的动作也许会招来追兵,那群家伙就像是草原上的猎狗一样,鼻子灵得不像话,随便一丁点动静都有可能引来他们的目光。>
不安的预感还在加重,如同一把冰锥反复敲打绘梨衣的太阳穴,她额头的青筋像是蚯蚓,是这具神裔躯体的本能在提醒她赶快逃跑,不然将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比如死。>
是的,其实绘梨衣自己也知道的,如果她不逃的话,这一次就是最后了,她是真的可能会死。>
但清晰意识到这一点的绘梨衣还是安静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她累了。>
很累了。>
如果可以的话,就到此为止吧。>
只是……在这种地方吗?>
绘梨衣再一次扫视周围。>
映入眼帘的都是各种凄惨景象。>
树是朽树,草是枯草。>
再多几座荒坟,这地界便是一等一的乱葬岗。>
绘梨衣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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