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林彩云，心理的感受是矛盾复杂的。自己和林老头都有裁缝的手艺，前些年公私合营的时候。自己关了自家的铺子，进了服装厂做了技术员。林老头却坚守着祖传的产业，宁愿每年为服装厂免费代培徒工。
他感觉林老头有点发傻，自己每月可拿到几十元钱的工资。林老头有什么？听说他那个铺子生意就那么回事儿。如果不是有镇剧团的演出服大生意，他那个裁缝铺子只赔不赚。现在裁缝铺子怕是开不下去了，现在想起来把以前呆傻的闺女送进了服装厂。如果这孩子没有真本事，林老头的那点面子还真不够看的。
徐师傅心里想着不时的喽一眼彩云。每看一次心里的惊讶就增加一分，听说这孩子摔落山崖磕到了头。呆傻病摔好了还变得精灵了。看着答题的自信劲儿和正确率，哪里还看得出来曾经是个呆傻的？
他看着彩云开始要画围裙的图纸了，心里暗暗的佩服起林老头。这孩子变精灵了时间不长，他能把闺女教成这样也真是花了大力气了。
就这功夫，王姨他们几个人已经抓到了好几个作弊的学生。有拿出来报纸抄写的，也有照着图纸往下画的。还有相互小声研究的。最后还在李玉霞几个人身上找到了事先画好的图纸。
总之，培训室里很是骚乱了一阵子。等培训室重新安静下来，彩云的图纸已经画完了。她闭上眼睛把考场上画的图纸和昨晚在家画的图纸，又认真的对照了一遍。又把第一张的考题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认为都已经对了，这才在卷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看了一圈培训室里的人，很多人还在用橡皮擦擦写写。她觉得有点无聊了，翻过卷子在背面边角的地方画了一朵花儿。又把自己的名字描了几便，下课的铃声就响起来了。
”徐师傅，我还没答完呢。考试的时间太短了，能不能延长一些时间啊？”一个小姑娘站起来说着。
”徐师傅，我的图还没画呢。会给我扣多少分啊？”
”谁那么多的废话，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知识。把卷子都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吃过午饭考实际操作。”徐师傅严肃的看着学员们说到。
今天的午饭谁都没有离开厂区，搭伙结伴的都去了服装厂的食堂。这又是一个新奇的地方，错错落落的放着十多张桌子，桌子的四圈放着长条板凳。
宽阔的大厅一侧是卖饭的窗口，对面墙壁上有一排水龙头。已经吃完饭的人在那里刷洗饭盒子。彩云还是跟秋燕走在一起，后面多了一个胖乎乎的春霞。
食堂里乱哄哄的，吃饭的人大声的说笑着。偶尔也有吵架拌嘴的人。食堂的墙壁上贴着各种标语。彩云认得字不多也就瞄了一眼。三个女孩子找了一个空闲的座位坐下来。秋燕看着彩云说到。
”今天早晨我哥也给了我两毛钱，我请你吃中午饭。咱就吃俩馒头，一碗菜汤行不？”
”孙秋燕，就有两毛钱，还想请人家林彩云吃饭，你也好意思说。林彩云，我比孙秋燕有钱，我们吃个炒菜吧。”
”谢谢你们俩，我哥今天又给我钱了。我可是有四个哥哥呢。我们自己买自己的饭吃吧。”
几个人正说着，食堂里回荡起激昂的歌声。彩云好想四周寻寻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显然不是一个人在唱，这么多人在哪里唱呢？
”真烦人，又开始放大喇叭了。彩云，我们先去买饭票吧。”孙秋燕在彩云的耳边说到。
还要买饭票？彩云又在心里迷茫了，机械的跟在秋燕和春霞的后面，来到前面一个窗口那里。原来是用相等的钱换回白的，粉的，绿的小纸片儿。小纸片儿上印着一两二两的字样。秋燕和春霞每人换了两毛钱，彩云也就跟着换了两毛钱。
又换了一个窗口，用两张绿色的纸片换了两个混合面馒头，又用一张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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