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的功夫……”
“现在,我只教你西皮腔,还有脑后音,云遮月,塌中音这三项法门,等你娴熟掌握了,以你的天资,其他的自能一通百通!”
说罢,时云祥一拍太师椅的雕花扶手,缓缓起身。
两抹浓郁精光,从他那双略显浑浊的丹凤眼中蓦然浮现!
时云祥双唇开合,透亮声线如黄莺出谷,带着一股浑厚丹田气:
“嘿——”
“吆——”
与此同时。
梅玉寒拿起了桌上的座机,迅速拨通了秦休淮的电话:
“秦老哥,你猜猜今天我在咱们协会总部见到谁了?”
说话之时,梅玉寒面带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
“谁?”
“莫不是唐羽那小子跑协会求教去了?”
病床上的秦休淮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正拨弄着电视遥控器。
“嘿嘿,你只猜对了一半!”
梅玉寒卖够了关子,如报喜一般高叫道:
“时云祥也跟着来了!”
“你说,今儿是不是一桩大喜事!”
闻言,本来懒懒靠在床头的秦老爷子惊得一下坐了起来:
“什么?你说那老酒鬼舍得来协会了?”
梅玉寒面上带着由衷笑容,欣喜不已道:
“对!要说起来,完全多亏了唐羽,他真是为本协会立下了一件大功呀!”
“如今时老哥肯重登戏台,说不定有生之年……我还能有幸再看一次你俩的同台对戏!“
岂不料,他此言一出,秦休淮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冷冷道:
“哼,什么对戏不对戏的,往事休再提!”
闻言,梅玉寒一怔,猛然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却听秦休淮又道:
“你在那儿等着我,我立马过来!”
……
作为昔日的京戏双绝,当世仅存的时派唱腔传人!
时云祥的自身技艺早已炉火纯青,可以说丝毫不在戏曲泰斗秦休淮之下。
一出戏唱罢,时云祥浑身冒汗,微微打湿了衣衫,气息控制的却是稳如泰山。
在他身前,唐羽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笔直,满脸意犹未尽之色。
他仿佛还没从时云祥方才的精彩演绎中回过神来。
虽说,现在时云祥没画脸谱,只穿了身普通常服。
但他方才唱戏时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像是与戏中角色融而为一。
尤其那清脆华丽,千转百回的惊艳唱腔,当真比女子亲身来唱,还要动听万分。
通过这一出戏,唐羽能看得出来。
哪怕告别戏台三十余载,老人在戏曲上的造诣却是半点没退步,反而与秦老爷子一般愈发精进,已然臻如化境!
想必这三十多年来,时云祥私下里仍在勤练不坠,从未有过一日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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