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方面还需父亲支持一二……”>
宋父看着这个儿子,欲言又止。>
宋家三代为吏胥,积累了财富后又收购田地,参与经商,如今坐拥这么大的庄园,自然是颇有家资,宋江这段时间的花费不算什么。>
真正让宋父担心的,是儿子的态度。>
从推拒到惭愧,从惭愧到麻木,最终变为如今的坦然要钱。>
那些街头闲汉,败家浪荡子,往往就是这个模样,而宋江如今结交的那些人,也实在不像是良人……>
“三郎,你过来,为父有话对你说!”>
宋父觉得不能忍下去了,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来。>
宋江极为孝顺,立刻将脑海中的大事抛开,恭敬地上前:“孩儿聆听父亲教诲!”>
宋父正要剖析厉害,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宋清的喊叫声:“父亲!!兄长!!”>
宋江脸色微变,有了不好的预感,宋父也神情一沉:“清儿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宋清走了进来,急切地道:“县衙派人传来急报,韩知县被人害了,时主簿指明让兄长过去!”>
宋父听到前半句,就想让宋江不要贸然出头,但后半句一出,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道:“三郎速速去吧,一切小心!”>
宋江行礼道:“等儿子回来,再聆听父亲的教诲!”>
他快步出了屋子,仆人已经牵来快马,宋清也跟在后面,宋江皱眉:“你跟着作甚?”>
宋清道:“知县遇害,却是大事,万一贼人凶残,我也精通棍棒,可以助兄长一臂之力!”>
宋江自然知道自家弟弟那棍棒是何等水平,立刻摇头道:“休要胡闹,且不说你年岁还小,不比我等气力,就是家中也需要儿郎奉养父亲,你留在此处,不要走动!”>
宋清泱泱留下,宋江倒是想要去别院,将好汉带上,但那六人的样貌气质,恐怕会让官兵手痒,迟疑了下,还是独自上了路。>
“自己的身边,怎么就没有带出去,能让人不误会的英雄好汉呢?”>
怀着几分叹息,宋江赶到衙门,发现里面已是乱做一团。>
一地的县令被杀,这在和平年代实在是耸人听闻的事情,即便是现在这个时期,也弄得人心惶惶。>
而县令一死,在衙门内本就卓有威望的时文彬,立刻接管了大权,此时正被一群官吏簇拥在中间发号施令。>
见到宋江迈着步子过来,他远远冷喝道:“宋押司,你怎的如此懈怠,速速将刑司文书取来,本官要查看!”>
宋江暗道好险,拱手道:“请主簿稍候,卑职立刻去取!”>
当他麻利地将整理好的文书交上去时,从时文彬的眉宇间却看到了几分失望,心头顿时一懔:“此人因为聚义令的事情,是恨透我了……”>
时文彬确实大恨,他本来还挺欣赏这个年轻人,才将宝贵的聚义令借出,还叮嘱用完后立刻还回,没想到对方直接弄丢,此时没能抓住把柄,匆匆翻看了下,冷哼一声道:“宋押司办事倒是一贯任劳任怨,工作不分分内分外,既如此……和邓都头一起,抓捕凶手吧!”>
宋江是个当差没多久的押司,追查凶手怎么也不该轮到他,但上命下达,只能乖乖照办:“是!”>
等到刻意刁难的时文彬离开,邓都头倒是没为难宋江,一脸苦涩地去查案去了。>
而跟在他身后的,有个眼睛微微发红的年轻汉子,朝着宋江递来微笑。>
宋江是何许人也,便是大街上素不相识,只要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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