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娃子在外面做工,常年不回家的。应当是有空屋子。”>
胡村长想了想,觉得胡三家确实也不错,胡三婶为人豁达,应该能处得好。>
为防万一,胡村长又去胡三家问了,胡三当即表示欢迎,并且主动腾出主屋来,让赤甲二人住。>
胡三还让家里人过去,帮忙把秦怀的东西都搬过来。>
赤甲一走进胡三家,心里就十分震惊。>
想当年他们就是急行军,在露天安营扎寨,也没住过这么破的地方!>
主屋破得让人心酸,一张木床一看就是随便拼凑的,新木头叠着旧木头。>
脚凳没有,脚踏没有,竹帘子也没有,连像样的窗都没有!>
床上的褥子已经看不出本色了,还有股腐气。>
整个屋里堆满了各种东西,墙壁的缝隙里镶嵌着不少杂七杂八的玩意儿,竟连镰刀都有!>
地上也没有铺石,而是纯纯泥巴做的,地面并不平整,坑坑洼洼的,有的小坑里还不知道装了什么,黏糊糊的。>
赤甲看向秦怀,想着公子定然是受不住的。>
他何曾住过这样的地方?>
秦怀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甚至还有错觉,公子现在有些高兴。>
小阿玉摘完花花回来,就发现小哥哥已经搬到了胡三婶家。>
胡三婶家离老王家就百步的距离,平时嗓子吆喝大点声,都能听得见。>
小阿玉把花花拿回家,请老王头帮忙做成花环,这才带着花环去胡三婶家。>
秦怀正在院子里坐着,胡三婶家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现在桃花开得正好。>
“小哥哥!”小阿玉趴在竹篱笆上,朝着秦怀招手。>
秦怀望了她一眼,紧锁的眉头不自觉松开了,人却坐着没动。>
倒是胡三婶高高兴兴去给她打开篱笆:“阿玉啊,你怎么过来了?”>
“三婶婆,我找小哥哥!”小阿玉甜甜地说。>
“你认识他呀?那敢情好,进来吧,和他玩玩,我瞧这孩子也像是个不爱说话的。”>
胡三婶把人放进来,转头忙去了。>
小阿玉跟个兔子似的,蹦跶到秦怀面前。>
她把花环递给秦怀,秦怀本不想接,瞥见小阿玉脑袋上的花环,还是接过来了。>
他怕她也给他戴在脑袋上。>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小阿玉围着秦怀转了一圈,露出两颗糯米牙。>
秦怀本感觉胸口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也想要剧烈咳嗽,但小阿玉靠近时,那种痛苦感忽然就如潮水般退去。>
原来,之前在县城里,真不是他的错觉。>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看向小阿玉的神色,带着些许探究。>
“你是谁?”秦怀轻声问。>
“我是阿玉呀!”小阿玉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你忘了吗?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也可以叫我福宝宝哦,大家也喜欢这样叫我。”>
阿玉,他知道的。>
张大人曾让他帮忙遮掩她的来历。>
一个同样不被喜欢的弃儿,偏偏命大活了下来。>
本该是沼泽一样的性格,眼神怎么会这么澄澈?>
是他们设下的陷阱么?>
大费周章的,为他这……将死之人?>
【宝,他快死了。】团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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